里也一点不觉得突兀了,反而像是什么独特的风格,一路上遇到了两位女士的关心和安慰一一
她们认为这个可怜的boy一定遭遇了什么不幸的事,实在是很可怜。长相更加出挑的陈柏就更不用说。
虽然他一路上都是低垂着眼,一副丧丧的微死感,但浪漫的本地女人,似乎就是很喜欢这种带一点忧郁气质的典雅boy。陈柏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苏安就也看到了各个年龄段的女性和他搭讪,在邦索附近等待修整时,甚至有一位五十多岁,打扮考究的女性,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支玫瑰想要送他。
陈柏摇头,说NO,对方还不肯离开,又夸张的把自己的丝巾系在了玫瑰枝上。
陈柏听她说完,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话,这位女性才有些失望似的耸肩,转身离开。
苏安有些意外:“你会说高语?”
新世界里有十分成熟的翻译眼镜,戴上之后,不熟悉的语言就可以像字幕一样浮现在眼镜下方,即时翻译,反应和准确度都十分不错。只是翻译眼镜到底和装饰性的平光镜不一样,笨重、也不太美观,加上路上的声音嘈杂,大家都没有佩戴。
苏安刚才就完全没有听懂那位女士的话,陈柏却似乎很熟练。陈柏开口:“在学校时学过一点,只是最基础的社交用语。”事实上,不止高语,世界使用率排名前几的语言,他都会一些,但也像他自己说的一样,并不精通,学校只教普通的社交辞令,除了夸赞、问好,就只够谈一谈天气和孩子爱人。
再深入、更专业一点就不会了,因为不需要一一这种程度的交流,已经足够他们站在配偶身边,当一个漂亮且贴心的高级花瓶,不丢威斯新郎的脸面。
像是看出了苏安的好奇,陈柏垂着眼,帮她翻译:“她叫我枯萎的垂头小玫瑰,想要请我喝一杯咖啡。”
他显然不太想细说这个,虽然还是对她解释了,但声音干巴巴的,满脸都写着生无可恋。
苏安莫名的有点想笑,又问:“那你刚才又说了什么,这么有用?”她听到了陈柏说的“no”,很坚决,但当时那位阿姨并没有放弃,还想把现瑰往他手里塞,之后陈柏又说了一句什么,对方才失望离开。陈柏顿了顿,飞快的抬眼又垂下,面色稍微有了一点变化:“我说我有女朋友。”
唔,所以新世界boy拒绝女人的最好方式,也是搬出另一个女人。苏安短暂的停顿后,跟着意识到了这个“女朋友"说明的是自己一一难怪阿姨临走时,还有点怒其不争似的看了她一眼,好像她做错了什么。在苏安的沉思中,陈柏低头:“抱歉。”
苏安:“没关系,应该……不,我是说,这个无所谓啦,你方便就可以。”“谢谢,我确实需要这个身份。”
陈柏声音低低的,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热闹的同学:“能少很多麻烦。”苏安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扫过斯鲁的同学,好像这才发现,十几人的交流团,除了一位男性教授外,其实就只有陈柏和齐亚女两个boy一一陈柏还是外来的。
她一来到这儿就是“姜议员"的女儿,没过多久又有罗兰投怀送抱,导致苏安没有意识到对于很多家庭普通的女生来说,像陈柏这种适龄的、漂亮的boy,是一种十分稀缺的“资源”。
意识到这一点的苏安有点复杂,沉默一阵之后,想到两个人的渊源,又忽然开口:“那你之前没有喜欢的女朋友吗?”陈柏的丹凤眼露出一点意外:“妈妈没有给我安排过别的婚姻对象。”婚约的事虽然更多是诺拉陈的想法,但身为当事人的陈柏,态度也很难言。他就像是一个不怎么积极的社畜,上级安排了任务,就默默收到,时不时跟进一下,表现自己在干。
对苏安的拒绝,他表现的很平静,但苏安感觉,她就算接受了,陈柏大概也不是很抗拒一一
大概就是社畜总要当牛马,陈家boy总要找女人,听天由命,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