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站了起来,沉默的将她们送到了楼下。还在楼道里时,她们就听到了小婴儿急促的哭声。女性总是对这样的声音更加敏感,连从未生育过的苏安都无意识的加快脚步,循着哭声确认声音的来源一一
很近,就在门口的草坪上,摆着一个陈旧的婴儿车,上面的婴儿在车篮里大声哭嚎,似乎哭得很久了,脸色都涨的通红,哭声也有些发哑。婴儿旁边其实有人。
一个二十岁左右,金发闪耀到不自然,明显是染出来的boy,正在有些烦躁的往奶瓶里倒水,除了他,旁边还有一个小一点的boy帮忙开奶粉,再远处,是两三个还不太懂事的男孩儿,像是阶梯一样排列,小男孩儿似乎一点没有被小弟弟的哭声影响,还在开心的在草坪上奔跑追逐。他们的种族发色各有不同,但模样看起来,都有一些类似,显然,都是出自一个母亲的亲生兄弟。
莫拉皱着眉头,把婴儿车上的孩子抱起来,熟练的轻拍:“怎么在外面?“家里来了应召boy,妈妈不希望这个时候听到小baby的哭声。”金发boy随意挑眉,还有心情对罗兰打招呼:“鲁,好久不见!”应召boy,妈妈?
苏安震惊的看一眼婴儿,看起来还很小,最多也就几个月!如果他们是兄弟,金发boy的妈妈也是小婴儿的妈妈,这种时候,找应召boy?
但除了还不够了解新世界的苏安,其它人对这种事都不意外。还没有恢复的产妇找boy是正常的,当然,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亲密接触,刚刚生育过的伤口,任何触碰都不建议。孕妇生育过后,雌激素断崖式下降,会导致产妇情绪低落、关节疼痛,出现各种心理问题,这个时候,找年轻的boy来按摩、抚触、拥抱、舔-舐、会有助于雌激素的分泌,在某种程度上缓解这种不适,这也是社区医院建议的正常行为但即便如此,她的邻居找应召boy的次数也多得太过分了一点!莫拉的脸色变得难看,金发boy的妈妈是她的同族姐妹,甚至当初来橡树公屋,就是金发boy妈妈给她建议,莫拉签下合约之后,还选择了同一栋楼,和对方成为了邻居。
但和莫拉不同的是,她的邻居因为怀孕生产都格外的顺利,几乎没有感觉到太多不适,所以在第一次尝试生育之后,并没有停止这种选择一一邻居总是会在拿到补贴之后,就很快挥霍掉,所以她总是在缺钱,一直没有停止过生育,也没有离开过橡树公屋。
二十年的时间,莫拉的邻居一共生下了八个孩子,全是boy,她们家里甚至不需要请叔叔,因为前面的哥哥们长大,就可以照顾后面的孩子,即便换了最大平米的公寓,还是一天天的拥挤起来。
莫拉之前还会劝说,渐渐也对此也保持了沉默。好在莫拉现在怀抱里的是最后一个,之后不会再有。不是因为邻居放弃了生育,而是社区的医生,已经认为她的身体条件不适合再继续孕育,拒绝再为她安排未来库精子。莫拉熟练的安抚了怀里中的婴儿,又看到挂在婴儿车上的啤酒瓶:“她刚生产不久,你不应该给她买酒。”
“她有酒才会安静。”
金发boy耸耸肩:“妈妈总是那样,你知道的。”他的态度里丝毫不掩饰对自己母亲的轻慢与不屑。莫拉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一个成年的孩子,一个boy!
出自母亲的子宫,骨肉都来自妈妈赐予的孩子,现在却在鄙视、看不起自己的母亲!
莫拉生出一股愠怒,但想到她的邻居姐妹已经成为一摊肥肉的模样,却又感觉一阵无力。
她没有办法说出什么。
大家总说,孕育生命的能力,是上帝对女人的恩赐。但莫拉却认为,比起恩赐,这更像是一种考验、一种诅咒。像她家乡的“死亡圣母”,每一个女人都要在孕育生产中创造生命、经历死亡,没有经过考验的女人,会在生育的诅咒里腐烂堕落,只能经过这艰难的考验,才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