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这是在发什么疯?
“你做什么呢?”她皱眉问道。
一听岁初的声音,他才大跨步地跑过来,改用一只手兜住杏子,一只手扯住她的衣角:“没有让旁人碰!还是干净的!”
“……”
像个小孩子一样向大人炫耀。这傻子,有话他是真的往心里记。
岁初向竹青招手,轻佻道:“竹青,过来,碰他一下试试。”
殷晚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不可以!”他一手指着竹青,一字一顿,“旁人,脏。”
竹青一听愣了,看了看自己身上,自言自语:“哪里脏了……”
“咳,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脑子有问题,在意一个傻子的话做什么?”岁初没想到殷晚澄会把她这句话理解成这样,但好像计较起来也没有不对,她也不打算纠正了。
难得有个把她随口说的话记在心里的人,千百年来,头一次。
可惜是个傻的。
将他兜着的杏子一股脑扔给竹青:“找个地方扔了,扔远一点,别被他看见。”
竹青接过杏子,向殷晚澄示威地吐吐舌头,一扭头跑远了。
打发掉了碍眼的杏子,抬头望见傻龙目光更加不善,此刻正像一块冰似的呼呼地冒着冷气。
他手里没有杏子了,主人还将杏子赏给了主人不喜欢的旁人,旁人还抱着杏子藏起来了!
那不是给他的宝贝吗?
岁初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不准嫉妒。”
殷晚澄顿了一下,思考了一下“嫉妒”的意思,理解不能,继续瞪。
岁初挡在他身前,无奈他长得比她高一个头,根本拦不住,而且他瞪人就在那一直瞪,人家都走得没影了还伸直了脖子张望,牙齿咬得咯咯响。
“跪下。”她换了种他能听懂的。
话语刚落,殷晚澄便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俯视改为仰视,视线里都是岁初,他的神色才恢复成乖巧的澄澄。
还是这样说话比较顺眼。
“我把你东西扔了,你不高兴?”
岁初微微俯身,长发垂落在他脸上,他的眼睛眨了眨,感觉到轻柔的痒意。
“都给她了。”
都给她了,他一个都没有了。
声音渐渐委屈:“给我了,就是我的。”
为什么又给别人了?
岁初故意说:“那我给竹青其他东西。”
他立马接道:“有澄澄的吗?”
岁初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我怎么不知道,澄澄是如此善妒又贪心的小蛇,怎么,东西就只能给你,旁人一个都不能有?”
殷晚澄不说话,抿紧嘴唇,并不服气。
她看向他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她记得,里面还有几个杏子。
殷晚澄被她这样一看,死死捂住了腰间的荷包,目光心虚得四处躲闪。
小傻子,这不就是主动告诉她,他身上还有东西吗?
但他只是躲了一会,迎上她的视线,一点点解开荷包的绳结,主动将里面的杏子倒出来,数了数,确认没少之后,全放到了她的手心。
“我的,就是主人的。”他似乎觉得不太对,皱眉想了好半晌,才认认真真地说,“我们的,不给旁人,澄澄有的,主人也会有。”
岁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谁跟他是“我们?”
只是酸涩的杏子,这么廉价的东西就想讨好她?
殷晚澄见她没反应,从她手心取走一颗杏子,放在衣服上擦拭。
岁初挑眉。
哦,这是又觉得全给了她心疼了,自己又收回一个。
没良心的小傻子,多一个杏子都不舍得给她。
唇间突然被杏子抵住,是他将杏子递到了她唇边。
“好吃的。”
杏子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加上他诚恳的眼神,她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