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模样。虽说玉石铺子里的老师傅也给画草图,但宋湘灵担心他人不明白自己的意图,便还是打算自己动手。
“好,都依你。"容翊淮都应下。
今晚月是上弦月,挂在不远处的燕山头,如同一弯金钩。或许是因为天气晴好、草原开阔的缘故,一抬头,深黑的夜空中便点缀着这弯不可忽视的月亮,周遭的星星都收敛锋芒一般避开,天地间,幽幽的月光笼罩大地,给草原、帐篷都镀上了一层淡银色。同被月光笼罩的,还有他们。
宋湘灵悄悄抬头,去看容翊淮的脸。
清朗的月光下,他的侧颜显得更加清俊,简直可以说不似凡尘颜色。他从小便是这样的,是山巅月,枝上雪,疏朗亦清淡。可是此刻,这样一个人正牵着自己的手,带着她往两人的营帐方向走。进了营帐,容翊淮无奈道:“从刚刚开始便在偷看我。看什么?”或许是今日太高兴了,总之,宋湘灵玩心大起。她伸出手,勾住了容翊淮腰间的系带。
因为今日要骑马的缘故,那系带亦是很紧的。宋湘灵一边勾一边抬眼,对上容翊淮变幻莫测的眼神。
他的眸色不知何时便深了下来,似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若是从前,宋湘灵该怂了。但今日,她却一点都不怕,一点都没有。容翊淮哑着声:“阿灵。”
“你问我看什么?"宋湘灵笑嘻嘻的,“看你穿这身衣裳真好看。看我的夫君,真好看。”
容翊淮呼吸一滞。
若换作寻常,他得哄着劝着逗着,才能让她愿意喊上一句夫君,而且往往是在床榻上,被他欺负得不行时,才会颤魏巍地喊上两句。可是今日在这猎场上,竞是叫了好几次。
他想问,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是不是代表着,他已经获得了阿灵的回应?唇又启了启,墨瞳微微收着,看定了面前的女子,正欲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却见她猛然收了手,被勾开的系带回弹,在他紧致的腰腹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啪”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倒是响亮。伴随着的还有她计划得逞的嬉笑声,她好似完全不怕他会惩罚她,不过也是仗着此刻在营帐内,他什么都做不了。
容翊准….”
他又一次感到无语。
宋湘灵使完坏,便往后退了两步,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今日赛马射箭都出了汗,快叫水来洗呀!”容翊淮咬了咬牙:“阿灵,我必得给你记一笔。”“等回了盛京,在榻上,我要你尽数还回来。”宋湘灵还是笑,一点儿都不害怕的样子:“等回盛京?那时候你都要被朝臣上的奏折埋啦!”
他们来御苑这几日,处理政务并不方便,她都能想见等回去后,不仅陛下的案头一定堆满了奏折,容府这边必定也是。“再忙,讨债的时间也是有的。“他道。
话音刚落,宫人便将浴桶和热水端来。
他似乎听得帐内容相和容夫人正在谈话,一时不敢打扰。直到宋湘灵唤他进来,这宫人这才将东西摆好,不敢多停留便离开了。刚刚他好像听到什么榻上,讨债之类的话题,不免便往旁的地方想去了。都说这位新任的容相与夫人感情好,果然如此!营帐内,无论宋湘灵如何胡闹,容翊淮也拿她没法,最后只能狠狠把她按在怀里,一边吓唬她“再闹我就要收拾你了,你说旁人会不会听到”,一边用被子裹住她,又同她一起沉沉睡了过去。
做梦都是他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脸,狠狠地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唇。第二日天还没大亮,宋湘灵便听得外头有马蹄答答声。“这么早?"她揉了揉眼睛,推了一把容翊淮,从他怀中坐起。刚刚醒来便被毫不留情推开的容翊淮沉了沉眸,听着外头的声音,道:“许是陛下已经起身,这些年来,陛下一直浅眠,用了许多药也未见太大好转,现下又离了宫,只怕症状会更严重些。”
宋湘灵想,果然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卧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