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敞开,他还恰恰在这时候,做了伤她心的享事.….….
朝堂上,一向淡漠的男人握紧了拳。肃云帝在说什么,朝臣此时又在应和什么,都倏然不再重要。
下朝后,楼镜快步走过来:“小容大人,刚刚陛下的意思,我有点没听懂啊,请教一二?”
容翊淮却道:"抱歉,楼大人,我现在有事需要马上赶回府。”楼镜一愣:"哦,好,那等你有空我们再说。”容翊淮便快步离开了。
楼镜看着他的背影,竞从中品出了失魂落魄的意味。这是怎么了?他纳闷得不行。
身后,李潭渊好整以暇地走过来,视线扫过匆匆离开的容翊淮,笑道,“今日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什么事这么急?”楼镜已经咂摸出那个味了,挤了挤眼睛:“燕王殿下,我看是小容大人好几日没见妻子,可是迫不及待了。”
李潭渊的笑容淡了淡,再看容翊淮的背影,意味深长:“是啊。”“依本王看,能让翊淮如此失态的,也就只有宋姑娘了。”刚刚走出宫门,容翊淮便看见李芜在等他。在上朝前,容翊淮已经让李芜先行回府,而现在他竞然出现在这里等待,是不是意味着一一
他快步上前:“可是阿灵那边出什么事了?!”李芜伸出手,手掌上放着一串深青色的璎珞。做工没有那么好,但却是他日夜记挂的心上人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他生了她六日的气,为此甚至好多天将她晾在府中,而她竟然还在今日自己回来时,托人将做好的璎珞送给他……
容翊淮手有些颤,将那璎珞接过来。
轻飘飘的小手工艺品,在他掌心里却如有千钧万钧沉重。李芜疑惑道:“公子,您脸色不好,怎么了?”容翊淮没有回答他,他径直跨上了马,往丞相府的方向飞奔。要见到她。
要快些见到她。
丞相府的牌匾很快出现在眼前。
门房见到几日未归的公子,连忙行了礼,却听见公子下马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少夫人可在?”
门房一怔,赶忙道:“在!”
他连自家公子的神色都没看清楚,人便飞快进了门。宋湘灵正懒懒地在窗前坐着,便见某人风一样刮进来。随后,容翊淮便快步走到她面前。
距离两个身位,他忽然站住了,眸中似有非常复杂的情绪,让宋湘灵都读不透。
她翻了他一眼:“舍得回来了?”
容翊淮喉咙苦涩,张了张口,太多的话想说,这几日的痛苦,怀疑,不安,辗转反侧,懊悔,还有浓浓的占有欲,都像要冲过这个小小的出口,一股脑地涌出来。
可他还没说出来,便听宋湘灵问:“你今晚,睡在府里?”容翊淮赶忙表态:“是。”
宋湘灵一笑。
“睡府里可以,你去睡厢房。”
“这几日你都不睡在我旁边,我已经不习惯榻上还有个人了。”容翊淮一怔。
又被她赶走了?
他笑容愈发苦涩起来:“阿灵,我回来是想同你说..….”“停。“宋湘灵竖起一根手指,“别说了,我正要出门,若想说什么,便等明日再说。”
容翊淮心里一紧:“去哪?”
“去找窦晚。怎么,"她柳眉皱起来,“容公子这六日不闻不问,刚回来就又要管着我了?”
容翊淮何尝不知道她没消气,更是被她这幅颐指气使的样子弄得心绪更加复杂。
他退了一步:“好,阿灵先去。”
“我听你的,今晚睡厢房。”
宋湘灵有些不可置信。在那句话说出口之后,她便已经想好容翊淮必定会冷冷反驳。
谁知道竞然这么听话?
她心心里忽然美滋滋地鼓起一块,不再理他,正准备带着披月出门,便听容翊淮又叫住了她:“阿灵。”
宋湘灵扭头,一双青白分明的眼睛便盯着他,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双眼究竟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