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城府极深的性格是这么形成的。“是。公子毕竞是丞相府的独子,以后这丞相之位大抵便会由他接替。因此容相在他小时便极为严格要求,寒冬酷暑地亦要学习、操练,看得夫人都心疼。否则,公子也断不可能十六岁便能入朝。“沐夏解释。这些事,宋湘灵略有耳闻,可今日再听沐夏提起,她才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在意过。
在她心里,容翊淮是难得的天之骄子,无论是才干还是能力,均属盛京年轻人里当之无愧的第一档。
她似乎太熟悉他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偶尔腹诽一番他与年龄不符的的深沉老道,却从未想过,他并非天生就是如今的模样。他也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一点点将自己淬炼成器。
和将军府对自己的娇养完全不同。
她想,难道她希望容翊淮在看见别的男子送自己东西时,依然不闻不问,默然处置吗?
她不希望。
宋湘灵闷闷地道了声:“我知道了。”
然后指了指桌上的璎珞:“明日他回京,你帮我给李芜,让他拿给容翊淮吧。”
“虽和当日在绣铺买的那只还比不了,可我也尽力了。“她道,“他收了这个,不许觉得不好看,也不许再生气不回家了。”沐夏和披月赶忙对视一眼,笑着道:“是,少夫人放心。”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那璎珞拿走。心道,公子怎么会觉得不好看呢。少夫人送的所有的东西,他必是会爱不释手,悉心带着,绝不离身的。毕竟他有多么喜欢少夫人,喜欢到妻子收了件礼便大翻醋坛子,他们有目共睹,又怎么会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