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音一出来,他就开始慌了。
赤苇京治想要去触摸她脸侧的手指在半空中僵住,过了一小会儿,他咽了咽口水,但仍然发出带着一丝艰涩的声音,“可以不分手吗?”
南见月摇了摇头。
“不可以喔。”
她虽然没有抵抗今天以来他所有刻意的亲密,却不会像之前一样主动牵上他的手,也没有吻上他的脸颊,更不会用笑意盈盈的眼神看着他。
赤苇京治把抽走的漫画还给她,语气带着些急切,“是不是我管你太多了?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的话,我,我可以……”
他看着少女琥珀色的眼睛开始变冷,心也有些发冷。
南见月摸了摸他的脸,道:“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京治,你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恋人。”
赤苇京治更加不解,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目光失落又难过。
南见月用一种比他更不解的语气说道:“其实我很奇怪,京治你总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嗯……果然是因为太喜欢我了吧,但是我们还是要分手喔。”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但眼睛里却是一片清明,赤苇京治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看完这本漫画,我就要回去了。”
行李还没收拾完呢,不过这个就不需要告诉前男友了。
她享受了这段时间以来,赤苇京治独属于她的热烈和真挚,度过了非常高兴的一段时间。
但南见月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失去的。
决定分手的时候当然会有难过。
但是南见月觉得自己的情绪就像存留在容器里的某种非牛顿流体,只是在倒出来的时候会感觉到刺痛。
而真正下定决心将所有的回忆尽数剥离后,情绪又被密封起来,像是真正的固体一样不容动摇。
赤苇京治咽下了想了很久的挽回话语,他知道她决定的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多次挽留只会让她反感,需要从长计议。
来日方长。
尽管这么安慰自己,但他仍然有一种对未知的不安感。
——
初来兵库,南见月觉得祖母家附近的小公园是个写生的好去处。
稻荷崎的入学面试,祖母建议她可以带一些作品去,于是南见月干脆一连几天背着画具来到这里。
她总是习惯带一些点心,用以补充体力。
昨天是清香粉糯的芋泥饼,前天是香甜浓郁的曲奇饼干,大前天是晶莹剔透的水信玄饼……
大风吹过,被花瓣劈头盖脸砸懵了的南见月一抬头就看见了可怕的景象。
自己辛辛苦苦画了一下午的画纸被夹杂着叶片的大风裹挟着,即将落入泛起涟漪的溪面。
那是这几天来她最满意的一幅!
在她惊恐的视线中,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准确地抓住了单薄的纸张。
那是个深色头发,身材高大的男生。
他似乎仔细端详了一下纸张上的画作,抬头与她对视,眉毛一挑,道:“画的还挺漂亮的。”
南见月不置可否,朝他伸出了手。
男生把画纸交还给了她。
手指修长,手掌宽大,短袖T恤让他手臂上漂亮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
长得也很好看,眉毛很浓,眼睛很大,貌似还有些眼皮肌无力。
总之,就外貌而言,他很符合南见月的审美。
“谢谢你,这是谢礼。”
宫治愣愣接过,还没说什么,却见她已经收拾好了画具转身离开。
他坐在溪边樱树下的长椅,打开了饭盒。
里面用塑料杯装了两个可爱的布丁。
金黄的色泽,细腻的质感,顶部的焦糖液莹润闪亮,还未入口就让宫治看直了眼睛。
他揭开盖子,细细品尝。
是他想象中的柔滑口感,牛奶和鸡蛋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