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腮,手中活计却也没停,“夫人,奴婢不能去么?”
商月楹笑一笑,凑去将她的腮戳扁,“妈妈要管的东西太多,你若也走了,我这花韵阁归哪个管事呢?”
这话听得秋雨心内飘飘欲.仙,噗嗤一声笑出来,“夫人放心,有奴婢在,保证不叫旁人躲懒!”
春桃正收拾着妆匣子,歪了脑袋来问:“夫人来瞧一瞧,带哪些好?”商月楹凑去窥一眼,指一指蝴蝶兰发簪与新得的秋海棠簪,“还用问?就这俩,带多了是累赘,来回戴戴就好。”
春桃嘀咕道:“讲起来夫人的生辰快到了,不知生辰那日有没有回京.…”“我的生辰快到了,那你可有想好自个的生辰礼?"商月楹笑吟吟轻弹她的额心,“别忘了,你我生辰也就隔了三日。”有时便是这般巧,春桃刚进商家时,总缩着肩怯怯望着商月楹,干起活计来益发笨手笨脚,还是商月楹自个觉着她这模样有趣,成天带着她干些偷摸的场事,主仆两个这才益发亲昵。
商月楹逗弄春桃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央着她唤自个阿姐。春桃自知身份,哪敢唤出口,常常也只是涨红一张脸,摆着手躲开她。往年在商家,每逢商月楹生辰,商恒之总问商月楹想要甚么,商月楹甫一回院子,又问春桃想要甚么。
春桃不搭话,商月楹便自顾寻些珠花送与她,又或说是旁的她爱吃的点心。想到此处,春桃佯装揉一揉额心,笑嘻嘻道:“今年不一样哩,夫人嫁了人,与都督修得圆满,奴婢的心愿可要好好琢磨。”商月楹遂笑一笑,只在心内咂摸着该寻个甚么玩意送与她。却说这厢收拾得热火朝天,那厢许临绍却叩响了都督府的门。引泉晓得他是何人,忙请他进府,旋即转背去唤商月楹,孰料许临绍三两下揪紧他的衣领拽回身,不耐啧声,“急着跑什么?我话都没讲一句呢,我不是来寻妹子的,你把你家大人唤出来,我有话与他讲,进去了又是饮茶又是这样那样,麻烦得紧。”
薛瞻闻声出来时,许临绍正歪着身子靠在廊柱旁赏雨。见了他,先上下扫量一圈,吭笑两声,“你还真会算计,受了伤跟个没事人似的,我妹子没流几滴眼泪?”
薛瞻:“还是多谢副使相助。”
许临绍斜眼睇他,“今日金銮殿的事我可都听说了,你要与五皇子前往燕州去。”
“我来呢,也无旁的事找你,其实你将妹子托给我照看也无不可,可我又琢磨几晌,觉着妹子未必愿意依附我,"许临绍倏而站直身子,三两步跨去薛瞻身前,低声道:“三皇子羁押天牢,我会替你照看着,此去燕州匆忙,商伯父与秦姨来不及嘱咐,我托大来嘱咐一句。”
雨势渐大,风益发凉飕飕的,许临绍紧盯着薛瞻的脸,几晌沉声道:“记着,我妹子怎么去,就该怎么回。”
因梁畲身死,又早已知晓十处藏银处,佯佯跨马出了汴京,再行几十里,赵祈便吩咐着换了舒适的马车。
为着不引起旁人怀疑,赵祈与薛瞻计划抵达燕州后再盘踞半月。往燕州赶的路上益发寒冷,车轴声不知卷走多少昼夜,薛瞻肋下的伤不知不觉已好全,抵达燕州后,便与赵祈一道寻了城外一间宅子落脚。当夜赵祈进了趟燕州城,往衙门走了一遭,冷声将梁参卷走户部款项一事告知。
复又与众人言明他此番奉皇命前来,那帮官员冷汗涔涔,心内暗骂好个梁畲,贪得厉害却不叫他们晓得,面上却连连应声,只讲会配合赵祈,哪怕挖遍燕州城,亦会将藏银处找出。
本就是装样,赵祈故而不多留,只讲薛都督一道同来,宅子里缺几个伺候的下人,叫燕州官员挑几个机灵的送去。
而后的日子里,赵祈白日里同薛瞻往外去,装模作样与官员搜寻,夜里却是与夫妻两个推杯换盏,好不痛快。
大约是山高水远,这样的痛快一丝也传不回汴京。因赵郢在金銮殿揭发赵勉与梁畲私下来往,复又唤薛家四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