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濡湿的两片唇。商月楹软声接纳他,紧迫的亲吻叫她的魂魄飘荡在黑暗里,心内跟着唇舌一并发麻,连呼吸都要被吞噬殆尽。
细密的润声不知过去几晌,他总算停歇,两片唇却在她软嫩的腮旁反复啄吻,一面贴着她,一面平复狂躁跳动的心房。良久,他才松开托着两条腿的手,兜着她站稳,稍稍俯身,在漆黑的夜里低目窥她,“在气什么?”
商月楹的胸前不断起伏,闻声他在问她,下意识答道:……什么?”他揽她入怀,下颌轻轻搭在她的肩,一把嗓像浸泡在热酒里,模糊又沉闷,“回来的路上,夫人在生气,告诉我,在气什么?”商月楹两片红唇翕合半响,方道:…你是不是瞧出我在气什么了?”若瞧不出来,何故这般亲她。
果真,腰间的手揽得益发紧,他的嗓音益发沉闷,“不要为他生气。”商月楹怔松一瞬,险些要推开他,抬起他的下颌,瞧一瞧他好笑的神情,“你在胡乱吃什么醋?”
“我竟不知你能醋成这样,"她咬弯了唇畔,剪起一条胳膊去摸他的脸,“去掌灯,让我瞧瞧你被酸成甚么模样了。”
薛瞻仍揽紧她不放,却倏而放柔嗓音,“夫人当真有些调皮。”一霎,商月楹忆起许临绍在他身侧絮絮叨叨的往事,到底有些羞赧,忙将手从他脸侧撤开,“你、你别放在心上……今日许临绍讲的那些。”薛瞻:“他讲的哪些?”
明知她的脸颊烧得滚烫,他仍俯身贴了贴,拖着语调启声:“是他讲要替你撑腰,还是他讲……你幼时的可爱?”
商月楹"…….自是那些往事。”
却说薛瞻闷笑一声,逗猫儿似的轻掐她的腮肉,低声道:“楹楹,我既心悦你,你的所有我都心悦,是你对外故作端庄的装腔也好,还是你刻意掩藏的真实模样也罢,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往后,你在我面前,想如何便如何,"他道:“让我也拥有一点知情的权利,好知晓你的全部,行不行?”
大约是他的语气太笃定,商月楹无声把他的鼻尖抚一抚,涓涓声线放得很轻,“你仅仅只是要这一丝权利么?”
他却笑一笑,“你一日不点头,我便暂且只要这些。”听清他言语间的直白,商月楹赧着眼眉撇开脸,剪起两条胳膊去推他,“去掌灯,我没有睡意,琢磨琢磨做些甚么。”待灯烛亮起,商月楹伏腰贴近铜镜,才瞧清唇畔的残脂,偏目瞧一眼他,两片唇亦有些红,竞还跟个没事人一般饮茶!匆匆擦干净唇畔,商月楹几步跨去他身旁,摊开一只手,“我也要喝!”稍刻,杯盏递来手中,捧着杯盏压下心内的跳动,商月楹偶然间低目窥他的腰身,忽而弯起一双瞳眸,歪了脑袋凑过去,“此刻还算早,你的寒渊我没摸过,能不能叫我摸一摸?”
薛瞻意外提眉,偏首反问道:“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是有些怕刺拉拉的血,”商月楹撇撇唇,“又没讲我厌恶这些剑啊刀啊的,你不是讲要我想如何便如何,我现在就想摸摸你的剑,你给不给?”薛瞻笑一笑,起身牵她的手,“给,去书房,寒渊在那边。”二人拉门而出,廊下并行几晌,拐进书房,由薛瞻取了寒渊剑出来。这厢笑呈与她,便道:“剑身锋利,出鞘怕伤着你,先摸摸外头?”商月楹满不在乎摆摆手,“我哪有那么娇气!”言讫去接他手中的剑身,甫一落入她两个手里,却带着她往下坠,她惊呼一声,蓦然使力将其托住。
匪夷所思左右睇一眼,她抬脸问他:“这样重,你是如何拎着它上阵杀敌的?”
“你从未握过剑,自然不晓得它是何轻重,"薛瞻兜着她的手,横开剑鞘,由着剑身照亮二人的眼,“我年少便握习惯了,自然用着顺手。”低目瞧着剑身映出的一双瞳眸,商月楹心念一转,狡黠笑笑,歪着脑袋瞧他,“先前瞧元青元澄耍剑,厉害得很,有没有什么女子能学的招数,教我比划比划?″
薛瞻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