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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2 / 8)

抿着唇憋住要泄出的笑,只轻轻抖着肩,难能认同地点点下颌。“好哇,玉屏,你这就投入敌营了?“商月楹稍稍鼓起两个腮,双目在许临绍与玉屏之间来回打转。

玉屏忙捧起商月楹的蔗浆抵住她的唇,“不许胡说,我还是你这头的!”大约是在心内认可许临绍方才的话,又或说是暗窥薛瞻没甚么反应,商月楹抿一口蔗浆,品尝丝丝甜气顺入肺腑。

复又悄无声息悬起一丝甜在心房,忆起幼时趣事,竞也跟着弯了唇,撇去扭捏,自顾答了先前的话。

“你合该谢谢我打你,"她欣欣笑几声,“我若不打你,你便不会踩坏叔父的爱魂,婶子便不会生气,这许狗儿的名字,兴许要跟你至今。”“讲出去好威风的皇城司副使,有个狗儿名讳,你觉着,是不是凭白惹人笑话呀?”

玉屏噗味一笑,见许临绍侧目盯着自个,忙又清清嗓撇开脸。许临绍满不在乎饮着热酒,嬉笑道:“对嘛,扭捏什么,这样才是我熟悉的月楹妹妹。”

说着,这厢把薛瞻手中的酒盏斟满,与他碰杯,指一指商月楹绯红的脸,笑问:“可知你的夫人幼时有趣得紧?”

汴梁河的夜总是热闹,酒楼前又扎了烟花往半空去,星河斜倾淌过河面,照亮妻子灿灿生辉的眼,薛瞻屏笑把她一望,目光始终未曾挪走一寸。两片唇却答了许临绍的话,“有一些,大约不知。”孰料许临绍就等着他这话,吭吭笑几声,半撑着脑袋,将腿往外押着。俄而,抬起胳膊重重一拍,“响罢?她幼时夺了我娘手里的掸子打我,可比这响多了,那日若非途中撞着我爹给耽搁了,我都觉着她能追我满园子跑上十圈。”

他伸出手比划几下,下颌轻抬,斜着眼瞄一眼商月楹,复又与薛瞻道:“玉屏妹妹晓得的,往日有玉屏妹妹在,她顶天寻些蝴蝶去捉,玉屏妹妹不在,冬日便掏鸟窝,夏日撅着屁股趴在池边捉鱼,哪有半分汴京大家闺秀的模样?”说话间,他浓密的睫毛扇几下,益发扇出对儿时的回忆向往,“那时我与她不大对付,她瞒过了秦姨那一双眼睛,却瞒不过我,嘿嘿…河畔响过马蹄声,许临绍撇脸去瞧,见是行商跨马而过,遂磨一磨干燥的唇,笑道:“妹子,可还记得是谁教会你骑的马?”商月楹陷进回忆里,闻声抿一口蔗浆,小声道:“是你呗。”说到此处,许临绍轻笑几声,扒过薛瞻的肩,将他拽回幼时,言语间仿若叫他窥清幼时笨拙学骑术的商月楹,“妹夫,你贵为左军都督,骑射想也是一流,儿时头回上马的感觉,应是记不得了罢?”“其实,我亦不大记得那是甚么感觉了,"他道:“但我还记着教她骑马那日。”

但说商月楹年幼间虽常与商恒之一道往城郊山头捕猎,回回却都是套了车去,久而久之,商月楹便有些厌倦。

一日随秦意拐门而出,正欲往坊市去买点心,忽见身前哒哒过去一匹马,那马背上跨坐的身影,细了瞧,与她年岁相差无几。马儿算不得高大,那身影穿一身锦袍,由仆从牵着溜圈,想也是哪户不缺银钱人家的女儿。

适逢头几日她正与商恒之闹了几次脾气,不愿再乘马车进山头,只言颠得背脊与屁股都酸麻极了。

商恒之觉着她年岁尚小,不便学马,便罕见与她置了气。这厢见了旁人骑马,商月楹心内又勾起一阵痒,磨着秦意半日,再三保证只在磨盘巷转悠,总算叫秦意松了牙关,傍晚便替她寻了匹小马驹来。小马驹甫一牵出来,但见商恒之高呼胡闹,拧着两条眉瞪一眼商月楹,只道叫她再大一岁方能骑马。

不过临门一脚,一霎被拦停,商月楹立在石阶上瘪着唇,心内发酸。春桃扯着袖摆唤她进门,她仍固执僵在原地,仿若化作门前的砖石,执拗冷硬极了。

那厢商恒之打定主意不叫她学马,却也未甩袖离去,只掩着身影躲在门后偷窥女儿,期间不免嗔秦意一眼,低声道:“夫人,你今日纵着她,我免不得要讲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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