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小妹看。
寻到了人,长公主方要离开,目光掠过一旁的散役身上,又折返回来,俯身在徐可心耳边低声道,“你这丫鬟好似还有别的主子,徐小姐还是早些赶走为好。”
她说完,牵着少年的手转身离了听雨阁。
望着她的背影,徐可心抿唇,她又何尝不知院中的丫鬟办事不用心,可……她根本无权调动府内的丫鬟,更别提赶她们离开。长公主走后,那散役仍站在屋内,好似未料到长公主会这么轻易饶过她,眸中露出诧然。
徐可心命她离开,想着寻个时间去见大夫人,求她换掉院中的丫鬟下人。待屋内只余下她们两人,徐念安上前不解道,“阿姐,方才公主同你讲了什么?”
徐可心心轻轻叹息,把方才公主讲的话告诉了她,又不放心地告诫,“以后提防院中的几个丫鬟,谨言慎行,不准胡乱讲话。”徐念安透过木窗盯着站在院外的散役,微微眯眼,随口应了一声,也未说答不答应。
临近亥时,上门拜访的众宾客尽数散去,徐可心梳妆后,在屋内踱步良久,才终于向宴会走去。
从踏入宴席那一刻,她便低垂着头,努力不同旁人对视,最后寻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另外几位姨娘早早入了宴席,此时坐在堂内,都在等大人。她垂眸良久,终究压不下心中悸动,小心抬眸环视在场众人,寻找那人的身影,却未看见半个影子。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面上却不自觉露出些许失落。临到亥时,男人才身着正红色常服走入堂内。见惯了大人身着朝服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亲眼大人穿红衣,还是这般艳丽的颜色。
男人身形颀长,撑起整套繁琐的衣服,绣着白鹤的红袍穿在他身上,不仅未增添俗气,反而意外地衬得他端正肃穆。若不是见过大人在床上孟浪的模样,她怕是仍认为大人是个清心寡欲只知处理朝政的男人。
她的目光长久地落在男人身上,见他走至堂前坐下,同一旁的大夫人讲话,未曾分给她半个目光。
她垂下眉眼,方要收回视线,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一处时,猝不及防对上一道视线。
林怀瑾坐在堂前的位置,远远地望着她,眼底带着几分探究,好似有话要对她讲。
他今日穿了朝服,不似往日那般穿着清雅,但坐姿端正,看人的时候无意识挑着眉眼,一副清冷卓绝高不可攀的模样,好似下一秒这人的口中就要说出仁么教人礼节的话。
未看懂他眸中的深意,徐可心只微微颔首,收回目光。眼见宴会快要开始,林昭明迟迟不到。
她小心看向大人,本以为他会不悦,却见他面色不变,好似知晓林昭明的去处。
大夫人抬起酒杯,领着众人一起说祝贺的话,待府内歌姬退离,四姨娘上前祝贺,说要献曲。
她心上惦念着林昭明的去向,也未仔细听四姨娘弹了什么,只握着茶杯,良久未饮下一口。
“五妹、五妹……”
远处传来笑语,徐可心匆匆回神,抬眼看去,却见三姨娘笑道,“你方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她未压低声音,在场众人全都寻声看了过来。徐可心眸色微怔,眼神不解。
三姨娘笑了笑,又道,“早就听闻五妹琴艺卓绝,眼下四妹已经献曲,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听五妹弹奏一曲。”
四姨娘方献琴曲,若她在上前,她们二人免不了被人比较,徐可心看向身侧的四姨娘,却见她面色黑沉,垂在桌下的手紧攥的衣裙。知道三姨娘有意挑起她们之间的争执,徐可心垂眼轻声道,“五妹学艺不精,不及四姨娘的琴艺,便不献丑了。”
“五妹说笑了,左右今日也是家宴,无人在意你的琴艺是否精湛,只是向大人庆贺而已。“三姨娘明显未想放过她们,又补充笑道。徐可心抬眸,犹豫地看向坐在主位的男人,见大人手持酒杯并未在意她们几人的交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