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莓莓你居然还记得啊,我高中是组乐队的。”
随手将小香皮包丢在棕皮沙发上,走上立起的“高台台阶”,坐上高脚椅上将立麦调到适当的高度,怀里抱着吉他,拨动试弹了一下。
谷莓莓坐在她身后的鼓手位置上,“那是当然啦!”
谷莓莓坐下时随手将包间里的音乐降下,“不过你为什么一念大学就不玩了呢?我记得你大二准备接受公司的时候就把乐队交给你的学妹叫什么……宗……”
“宗乐。”
“对宗乐。”
她笑了笑说:“这些并不属于我。什么时候放弃都是一个结果。”
自由并不属于我。
“所以呢,还得多亏有你!不然我那还有机会碰这些东西哈哈哈。”
“那是当然啦哈哈哈。怎么说?来一首?”谷莓莓挑眉问她,样子像极了古代调戏唱曲儿的浪荡公子。
阮雪柠噗呲笑了一声,“成啊。”
被降下低音调摇滚乐再次燃气!
阮雪柠原本温婉贤淑的形象崩坏,好似瞬间变了一个人,一个疯狂的摇滚少女乐队的乐手。
身后的谷莓莓身上穿的暗黑系朋克中性风的穿搭和相配的妆容,反倒被简简单单套着白衬衫黑步裙阮雪柠的气场压制在脚下。
能感觉到阮雪柠在肆意妄为的弹奏着心中所乐!不顾一切的弹起心中的心脏!
这会是最后的狂欢吗?
阮雪柠没多想什么,只是尽一切办法留存今夜。
似水的青春年华疯长。
枯萎的玫瑰拨动心脏。
他们没有歌词,只有疯狂到逼近死亡的摇滚乐。
弹奏间,手指与乐器碰撞擦出“火花”。
阮雪柠已经放开了玩,这是她这两年第一次这般疯狂。
时间飞速流逝,一首音乐的时间已经过去。
吉他音节停下的那一瞬间,阮雪柠与年少的自我站在一起,只有她再次回到了这个世界。
“好了,等会还有一个云上晚会,你要回去吗?还是要继续下一场?”
谷莓莓脸搭在架子鼓上,不情愿得抱怨:“啊!才玩了几分钟啊,你这就回去啊?!我们饭都还没吃呢!阮时洲也太会压榨人了!自己倒是清闲的在外花天酒地,让你大晚上的工作开会!艹!”
眼见谷莓莓越说越来气,阮雪柠只好挑出条件安抚她的情绪,哄她,“好啦!下次!我一定空出一天的时间来陪你好嘛?”
谷莓莓的脸色才稍微好了点:“我是为你抱不平!阮时洲这个挨千刀的!!多可恨呢!!!”
“嗯我知道,等下次见到他多捅几刀!我先走啦,拜拜~”
阮雪柠拎上皮包,出了包间。
刚走到白云会所大堂,来了一条消息,她低头准备掏出手机查看的时候,无意间,撞上了一人。
“啊……!”
对方正说着一嘴流利的英国腔,似乎正在讲电话。
阮雪柠听着对方的英国腔,张口从嘴里说出一句英文,“Sorry!”
脚下的地板像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促使她眼眶上抬。
戛然而止的呼吸,鼻尖的香水味突然多了一种其他的味道。
是冰岛蓝玫瑰。
阮雪柠在一瞬间里抬起了眼眸,少女睫毛煽动的一瞬间,身前人的模样映入眼帘。
男人西装革履,金丝眼镜,五官端正立体到变态,中国人自带的儒雅气质在他的身上有了具象化。
焕然天成的优势,恰恰如此,血液间多了几分英国人的矜贵,中英混血的特殊性,让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都在彰显他的尊贵。
黑色西装,红色珠宝点缀在袖口腰间,完全将男人的高贵凸显出来。
金丝眼镜框后面那双狐狸眼好似在诉说,他所站在的地方无人相配。
一米九的身高,男人的视线居高临下的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