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30号是他生日。
父母当年2月29号结婚,他年底出生。
生日的第二天就是跨年,不会很难记住的一个日子。钟忆:“再困也记得。答应过你今年好好给你庆祝生日。”周时亦道:“惊喜有了,不用再送任何礼物。”她现在情况特殊,他不希望她再为礼物费神。不过钟忆早准备好了礼物。
“我还没恭喜你当双胞胎爸爸了。"她岔开生日话题。周时亦笑:“谢谢。”
确定是双胎后,他便不由去想是男孩还是女孩。男孩的话要怎么带才会不气人,女孩的话该怎么宠才不算溺爱。可如果是女儿,又怎么可能不纵容不溺爱。就像辰辰,快三岁了,不管是午睡还是晚上睡觉,仍需要周肃晋抱着哄。而糯糯,闵廷是舍不得她哭一声的。
他牵过她的手,攥在掌心:“睡吧。”
周时亦叠起双腿,靠在沙发背上也闭目养神。直到这一刻,心情还是没有彻底平复。
圣诞小镇的梦境,又浮现在眼前。
不知何时睡着的。
但没再做任何梦。
周一那天晚上,周时亦接到母亲的电话,问明天是否需要给他庆祝生日。去年钟忆忙,她也忘了这事。
周时亦:“不用。钟忆记得,前两天还说起生日。”等他从书房回卧室,钟忆早睡着。
他瞥了眼腕表,才八点五十。
她现在基本是孩童时的作息,睡得早,醒得也早。钟忆一觉醒来,房间漆黑。
她摸过床头的手机,五点半刚过。
怀孕后,她和周时亦各盖一条被子,无论翻身还是起床,互不影响。她半起身,轻轻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丝绒盒。里面是对情侣戒指。
婚礼前她给他买的那枚,只能勉强和她的钻戒凑一对,算不上情侣戒。此前所有的戒指都历经坎坷,或多或少都带着不如意。这对素戒是她在波士顿度蜜月时买的,当时一眼看中。合上丝绒盒,钟忆挪到周时亦旁边,没有立刻给他戴上。他通常六点闹铃响,她打算在闹铃响的前几分钟再给他戴。她靠着他肩膀躺下,才一个多月没在他怀里睡,已经无比想念。闻着熟悉的气息,二十分钟眨眼过去。
钟忆手肘撑着起身,轻轻拿过他的左手。
才刚摘下他原来的戒指,男人感觉到了动静,迷糊睁眼,声音透着未睡醒的沙哑:“怎么了?睡不着了?”
他本能地想将她揽进怀里。
钟忆抓着他的手没放:“生日快乐。分开的那三年,我也从来没忘记过你生日。”
边说着,将那枚新买的戒指套进他无名指。周时亦瞬间清醒,另只手反手摁亮床头壁灯。灯光下,他看清指间是一枚新素戒。
“谢谢。"他吻了吻她发顶,“戒指什么时候买的?”“早就买了。”
钟忆把他原先那枚戒指收进戒指盒,“在波士顿买的,你去公司处理工作,我出去转了转。"又告诉他,“你那枚戒指上刻了我名字,和你公司名字一样,也祝贺你那家公司成立七周年。”
“戒指不贵,还没有你给我买的钻戒零头贵。"她补充道。周时亦把她揽怀里:“对我来说就是最贵的。”钟忆:“我那枚上有你的名字。”
关于戒指,周时亦印象最深的是她曾戴过的一枚细细的铂金戒。那还是九年前,当时她有男朋友。
如今,他也有了一枚不是为婚礼而必须买的戒指。只是对彼此有意义、因喜欢才去买的。
这一刻,他忘了两个孩子的存在。
之前他也曾担心,有天会不会因为孩子,忽略了彼此。庆生后,北城下了场大雪。
去年这时候,他一觉醒来身边空空的,她半夜折回实验楼调试中心。此时,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两天,放晴那日,正是京和集团年终酒会。周时亦去得晚,在家等钟忆睡着,他才前往酒会所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