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事态的严重,问她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二伯说:她是江老三和钟灼华的闺女。江家瞒得那么严实,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对他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不需要再放下所有面子找她复合,他可以通过家里,和她联姻。正考虑着如何让江静渊知道,他和他闺女曾谈过恋爱。29号那天,路程摘得影帝,获奖感言大半在感谢钟灼华。
也是那天,他给她发消息没发出去,才知道她早已删了他。戒指不知怎么处理。
直到一年后,他和前联姻对象的订婚日子定下,爷爷打电话给他,提醒他买戒指。
当时距离他和联姻对象约定的,处理好过去、好好在一起的日子已经不剩几天。
他要处理的不止是那件婚纱,还有手机里她的照片视频,和那对戒指。关于过去,即使不用联姻对象说,他也会在订婚前全部清空。既然达成共识要往前走了,他尽力不去重蹈父母婚姻的覆辙,别变成和父亲一样的人。
至于钟忆,如果遇到什么事也无需他帮忙。等江静渊公开她的身份,她会慢慢有新的朋友圈,吃饭时就不用再一个人了。
她和路程是否能走到最后,是否能有一个好结果,他并不知道,不过钟灼华一直在替路程宣传即将上映的电影。
就祝她得偿所愿吧。
那是他第一次祝福她。
决定处理婚纱和照片那晚,他又最后一次回看了她拍的视频,她靠在他身上要唱新学的OST给他听。
看完后却根本舍不得删。
那件婚纱,阿姨已经过来拿了,他又让阿姨还放在原处。和她的过去,终究舍不得处理掉。
对戒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周时亦合上丝绒盒,交给姜伯:“婚礼用这对。”时间差不多,他下楼。
接亲前该走的流程还没走。
姜伯道:“人都到齐了,说是正在商量接亲对策。”周时亦以为他们真在商量,走到旋转楼梯上往下一看,沙发上睡倒一片。只有宁缺端坐着,正在猛灌咖啡。
几个摄像师站在客厅一角,默默把镜头关了,没法拍。他们跟拍权贵圈的婚礼那么多年,头次遇到接亲前是这么一个场面,说也说不得。
周时亦见怪不怪,看在他们连日忙婚礼的份上,让他们多睡了几分钟。见新郎终于下楼,摄影师瞬间进入工作状态。周时亦示意他们先休息:“不用拍我。”
摄影师们面面相觑,不拍新郎拍什么?
之前他们想跟到楼上拍,管家说在楼下等着就行。这会儿人下来了,直接说不用拍。
周时亦到:"接新娘时再拍。”
他又交代,“等我爸妈来了,先跟拍他们。”父母结婚恰逢三十周年,当年,两人年初结的婚,年末便生了他,纯粹为完成结婚生育的任务。
他们婚礼的录像,他几年前看过。
用爷爷的话说,不像结婚,像结仇。
母亲对那场婚礼有些遗憾,今天她和父亲难得盛装同框,正好给他们补录一段。
宁缺指指面前未动的咖啡:“来一杯?”
周时亦:“你喝。”
他不困,自然不需要。
宁缺灌着咖啡,忍不住又扫了眼旁边沙发上的六人,果然如周时亦所说,个个不靠谱。
马上要去接亲,他们却不慌不忙,安心靠在沙发里补觉。第一道晨光洒落,家里长辈们陆续到达。
补觉的几人这才强撑着起来。
时梵音的胸花还没戴,周云镰从姜伯那里取过来:“我来。”她抬眸看着男人低头给她戴胸花,不远处有摄影师,她压低声音:“今天这么好心?不像你。”
周云镰觑她一眼:“被你折腾得头脑不清醒了。可以吗?”时梵音笑:“可以。”
周云镰不理会她的取笑,继续整理胸花。
江老三昨晚专门打电话给他,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