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几年后再杀人吧,何况买凶杀人所费不少,你这说法不成立!”
“还是何秀才的可能性大,周冰人与他在一起一年多了,他都不肯给人家一个名分,定是周冰人缠得紧了,何秀才愤而买凶。”
张泉无语:“你俩这想象力不写话本子真是亏才。”
裴霜笑道:“各抒己见嘛,挺好。”
张泉不信他们俩,还问她:“依你看,谁的可能性比较大呢?”
裴霜手撑着下颌:“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好下推论,两位大哥说的都有道理。不过嘛……无论是严秋翠还是何秀才,有一个共同点——缺钱。”
“有道理!”
裴霜:“何秀才说周冰人把银钱存在钱庄里,只要在她存钱的钱庄里等着,看看谁去取钱,自然会明了。”
吃完饭,张泉就去打听钱庄的事情。
未到日落时分,便有了消息。
张泉坐下喝了口水道:“打听到了,是凌吉钱庄。”
凌吉钱庄在青梧县算是有头有脸的钱庄,规矩甚多,钱财也安全。
裴霜:“我记得凌吉钱庄取钱,需要存单和信物,缺一不可。”
张泉嗯了声:“你说得对,严秋翠和何秀才这几日都去过凌吉钱庄,一个拿着信物,一个拿着存单。”
两个人都去了?
裴霜略一思忖,勾了下手指:“附耳过来,我有个主意。”
张泉听罢,脸上笑意越来越重。
春风拂面,三日即过,郦凝枝收到霍元晦寄来的信,算这日子,他还有两日也就该到了。
想着儿子考上了探花郎,即将做官,也就不心疼摆宴花费的银子了。
裴霜这日不上衙,被郦凝枝抓来当跑堂。
她双手都端着木盘,从拥挤的人群中灵活走过,手上的菜品一点没出事,这都是打小练出来的功夫。
“客官,您的菜。”
“多谢——诶,裴捕快您怎么在这,这是您家的店?”
裴霜定睛一看,是早上才见过的人,邹二妞的儿子陈兴思,他才去看过他娘的尸身。
因案子未破,他还不能将尸体领走,跪在殓房门口哭了许久。
“是,你也莫伤心,我们官府一定会找到杀害你娘的凶手的。”
陈兴思眼中带着悲伤,指了下边上的小童:“带孝之人本不该来,只是小儿前些日子考上了童生,想让他来沾沾探花郎的才气。”
“什么该不该来,来了都是客。”裴霜揉了把小童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个纸包糖来给他。
和陈兴思聊了一会儿,小伍子实在忙不过来,喊着裴霜救命。
裴霜扫了眼来的宾客,何秀才果然来了,却没和县学的人坐一桌。
何秀才一如他所言,吃了三大碗饭,直吃得扶着腰出门。
才回家,发现石榴在他家门口等着他:“小石榴,可是有事吗?”
石榴手中抱了个木盒:“我在师父的遗物中发现了这个盒子,却没找到钥匙,想来问问何秀才,钥匙是否在你那里。”
何秀才眼中闪过一道光,道:“是在我这里,原是周娘要送我的东西,只是那日吵架,我没带走。”
“既然是秀才的东西,那便交于您吧。”石榴把漆皮木盒递给他。
“麻烦小石榴了。”何秀才又道,“如今那严秋翠住在周家,你尽可以将她赶出去,周家的东西,都是你师父留给你的。”
石榴点点头:“我知道的,多谢何秀才关心,我先走了。”
何秀才等着石榴走远,才关上院门,一回屋就迫不及待地查看起了这个漆皮木盒。
木盒很精致,一看就是用来放贵重物品的,上面挂了把小锁。
何秀才找了跟细铁丝,捣鼓了半天,也没把锁打开。
不行,不能去找开锁匠!
那东西说不定就在这里面,他一定得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