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郎君。
不过裴霜见过更惊艳的,平静以对。
裴霜开门见山:“想必你也猜得到我们来此的目的,就不和你绕弯子了。说说你与周冰人的事吧。”
何秀才猛然被人点破他与周冰人的私情,有些窘迫:“唉,我知道瞒不住。我……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毕竟我们这么这么大年纪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曹虎插话道:“有什么不好听,你无妻她无夫,合情合理,怕是你自己——”
他话没说完,被方扬怼了下。
何秀才复低下头,臊得耳朵都红了。
“周娘性子急,没少得罪人,每次受了气就喜欢看我写字,看着看着,气就顺了。虽然她脾气不好,但对我挺好的,我缺什么短什么了,她都愿意送我。”
裴霜走到他书桌前,拿起他用的墨条:“周冰人对你确实不错,这可是上好的松烟墨。”
“裴娘子懂墨?”
“略懂。”托了某人的福。
裴霜扫了眼他书桌上的用具,又问:“周冰人平时可有与人结仇?”
“这……周娘得罪的人不少,但说结仇到要命,也没什么人,难道……”何秀才明显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可千万别有隐瞒,说不定就是指向凶手的线索。”
被裴霜说了后,何秀才像是才下定决心:“我不愿说人是非,可事关人命。周娘的二徒弟严秋翠,与她有旧怨。即使去了泉景县,也没少给她使绊子。还惦记着……”
“还惦记这什么,你说呀!”曹虎急了,“你这人怎么吞吞吐吐的,读书人就是麻烦!”
方扬试图堵他的嘴,被曹虎躲开,这个急性子,把人吓得不敢说了怎么办。
张泉咳嗽一声,两人这才安分。
何秀才:“惦记周娘的钱。她总是向周娘要钱,要不到便去她房里偷,有一次被周娘抓了现行,周娘才将她嫁了出去。此后,周娘便将银子存在了钱庄。”
有意思,这两人互相指证,却各执一词,究竟谁在说谎?
裴霜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我们今天见到严秋翠了。”
“什么?她回来了吗?”何秀才语气带了点慌张,随即又道,“呵——怕不是惦记周娘的家业,回来争银钱的。周娘当初就应该把她逐出师门!”
张泉趁热打铁道:“严秋翠还说了一件事,她说你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污蔑!纯属污蔑,差爷千万别信那个疯妇,她一直不同意我与周娘的事情,见不惯周娘给我花钱。什么养小妇人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没有这么一个小妇人是吗?”
何秀才怔了下,眼神对上裴霜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别开视线道:“确实有这么一个女子,但那是我家堂妹,她那时孀居,日子过得很艰难,我送了她一些体己钱,绝没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