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伏在他的胸口，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他的胸腔里擂鼓难息，闭上眼，脑海里一遍遍回想刚才的那个吻。慌乱，仓促，甚至无耻。
但陆宴回知道，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尝试，以足够支撑他熬过接下来的，无数见不到她的日夜。
尽管内库里已经被透明夜体濡湿一片，尽管肿胀得绷到疼，但陆宴回还是咬牙强忍住去释放。
他不行。他不能这么做。
这是底线。
妹妹必须永远是最纯粹的，最美好的存在。不能因为他畸形的欲念，被玷污，被毁坏。
所以，他只能抱紧那件衣服，把所有渴望压回身体里。痛苦是他应得的，是神明对他降下的惩罚。他用一种近乎自我凌虐的方式，用冷水浇灭了那里的灼烫。
第二天早晨，院子里传来拖行李箱时哗啦啦的轮声。陆宴回准备出发去机场了，可沈郁棠还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她对阿姨说胃难受，不去送了。
但真正的原因，是她哭了一整夜，哭到没了力气才昏昏沉沉睡过去，连梦里都在掉眼泪。早上醒来一看，眼睛肿得吓人。她实在没勇气面对，没法亲眼看见陆宴回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她的世界。不看，就还能欺骗自己，晚上哥哥就会回来了。陆宴回不知道沈郁棠的心思，只当她在赌气不肯送他。但他还是尽量放慢了动作，一拖再拖，抱着侥幸心理期待她下一秒就会出现。
等行李全部放进了后备箱，叔叔阿姨已经上了车，陆宴回却忽然说还有东西忘拿，要回去一趟。
他转身回到屋里。
刚推开门，一抬眼看向楼梯间，果然撞见了沈郁棠。她眼睛通红，像两颗核桃高高肿起。看见陆宴回突然回来，她一愣，立刻转身要跑回房间。
但陆宴回比她更快，几步跨上楼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回到自己的身边。
他蹙眉，垂眸看着她，“怎么哭成这样？”沈郁棠死死咬唇，憋了半响，还是没忍住，眼泪失控般涌出来，失声大哭。她抬头吼他：“你说呢？！你说我哭什么！”泪水糊得满脸都是，嗓音嘶哑，字字句句砸进陆宴回心口。她狠狠推了他一把，力气大到让他往后踉跄半步，“陆宴回！你这个胆小鬼！”
沈郁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跟要世界末日了似的。“为什么不敢说？”
她边说，边握拳锤着陆宴回的胸口，“你明明也喜欢我的，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陆宴回的脸色瞬间苍白，他显然没料到沈郁棠会对自己说这些。她的攻势来得如此直白、如此生猛，陆宴回没有任何防备，当头一棒。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快要崩溃的沈郁棠，下意识想要伸手给她擦眼泪。
但被她躲开了。
“我讨厌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承认你喜欢我是多不堪的事吗？”不，他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的。陆宴回想要阻止沈郁棠继续说下去。在他设想过无数次的未来里，这些话应该出现在春日的午后。阳光落满草坪，他们牵着手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平静而郑重地述说爱意。而不是现在。
不是在离别前的楼梯间，用哭喊和争吵撕开彼此的心。可沈郁棠泪眼通红，他的心也枯涩干涸。误会若是此刻不澄清，她会带着怎样的揣测度过漫长的没有他的日子？
他害怕。害怕多解释一句都会横生事端。
陆宴回其实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说，但父母在楼下等着，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当然不是的。”
陆宴回将沈郁棠直接拥入怀里，她纤细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没有一丝缝隙。
他们紧紧相拥，都用尽了力气，想要把对方揉进身体里去。这一刻，时间静止了，他们不需要面对下一秒的离别，不需要在意彼此之间的关系。只有拥抱，感受着对方泄了密的心跳。
陆宴回宽大的掌心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