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生会是多么单调乏味、冰冷无趣啊。
在国内待的这半个月里,他们自驾去了附近的几座城市,爬山、看海,体验了许多只属于国内的独特风景和乐趣。
每一天都过得丰盈又愉快。
和白芷茵分别回意大利的这天,沈郁棠果然不争气地哭了一场。国内的日子太滋润太美好,有妈妈的陪伴,还有熟悉的朋友,她一时间竟生出一种强烈的戒断反应。
劳伦斯答应她,以后每三个月就回国待一段时间。等北市下雪了,他们一定再回来。
两个人轮番哄她,好不容易才把她的情绪安抚下来。白芷茵看在眼里,心里也觉得安慰。
在这段时间,她能清晰感受到沈郁棠的变化,她其实很少哭的,但因为现在被深爱着,性格渐渐柔软下来,不再硬撑着强大,想哭就哭。在劳伦斯面前,她可以尽情地做自己,这让白芷茵终于放心。上了飞机后,沈郁棠一整个人都闷闷不乐。劳伦斯把她圈在怀里,陪着她一起看惊悚电影。虽然他不太喜欢看这类血浆片,但还是硬着头皮陪她看完了。
回到罗马后,沈郁棠很快又投入到美术馆的工作中。她的要求一向极高,每一个细节都必须亲自过目,别人眼里的繁琐,在她这里成了理所当然。
她习惯了事无巨细地监督,力求每一处都接近完美。可身体终究不是钢铁,疲劳和高强度工作在第七天彻底压垮了她。沈郁棠清晨醒来时,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沉得像灌了铅,咽口水就像在吞刀片。
等劳伦斯发现时,她已经烧到三十八度多,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劳伦斯原本有几场重要的工作会议,只好全都推掉了,留在家里全心全意照顾她。
沈郁棠昏睡了整整八个小时,在晚上七点时,被劳伦斯轻声唤醒。他见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早早就吩咐中餐厨师熬好了一锅粥,配了几样清淡开胃的小菜。
劳伦斯坐在床边,俯身吻了吻沈郁棠的额头,感受到她的体温已经退了下去,温柔地抚过她的侧脸,
“babe,该起床了。”
听到声音,沈郁棠缓缓睁开眼,房间里一片黑沉,窗外的天色已经转为昏黄。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以前一个人住时,她最害怕的就是午睡醒来已经傍晚,那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孤独的时刻。
可现在不同了,她身边有劳伦斯守着。
她本想开口说话,但太久没进水,嗓子很疼,发不出声音来。劳伦斯端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喂她喝了几口。“好点了吗?”
沈郁棠点头,
“好点了。”
话音刚落,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几声。劳伦斯弯唇笑起来,“饿了?”
她又点点头。
“我让厨师给你熬了粥,想不想喝点?”
“想。”
“那先把外套穿上。”
劳伦斯拎起薄外套的一边袖筒,替沈郁棠穿好后,又直接伸手将她从被窝里抱起来,抱着她一路下楼,走到餐厅。
沈郁棠搂住他的脖子,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娇气,还让你抱着去。”劳伦斯一脸淡然,“怎么?我想抱自己的妻子,还必须要理由才行吗?”“行行行。”
沈郁棠把脸靠在他的肩窝,由着他抱着自己到了餐厅。不知道是不是回国这段时间吃得太好了,沈郁棠总觉得自己好像长胖了,大腿都紧了一圈。
她是梨型身材,一旦长胖,就会立刻显现在大腿和臀部。晚饭过后,沈郁棠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蒸腾的热气把倦怠感全都蒸发了出去,身体轻盈了不少。
换上在国内新买的透纱睡衣,外面随意裹了件浴袍,她赤脚踩在地毯上,慢悠悠走回卧室。
书桌前的劳伦斯还在开视频会议,随意靠着椅背,外套衬衫马甲,全套西装穿得一丝不苟。
电脑屏幕的蓝光反射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