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生气,反而有点想笑,“你会不会安慰人。”李行之抬起脸平静地说,“如果她不在乎你的话,当年你在加拿大摔到脑震荡的时候,她就不会特意从巴黎飞过来看你。”?
李叙随怔住。
李行之又继续,“她当时应该是收到你给她发的消息了,我下飞机以后就接到她的电话,语气非常着急,包括后来我见到她,她整个人都是极其紧张”“等一下。”
李叙随打断他,站起身后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滑雪摔到脑袋那次,她来看过我?!”
李行之点头,“她没让我跟你说,到的时候你刚打完针睡着。她第二天还要期末考试,待了一晚上就走了。”
他的一字一句传进耳里,像是利器重重地砸进胸口,迟来的钝痛感让李叙随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不疼,一点儿都不疼。反而让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那次因为是伤到脑袋,他有好几天都经常会觉得头疼,负面情绪带给口口的痛苦更为致命,他变得脆弱敏感,也很想她。他记得那天是在梦里,雪地里的冰冷将衣服打湿,他快沉溺在巨大的风雪中时是她握住了自己的手。再睁开眼,看见她坐在床边温柔地拉着自己的手。“柚柚。"他好像发出难听沙哑的声音。
她如此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没事了。”第二天醒来他一直在回味这个如此真实的梦。反复地回忆着她在梦里的温度、触感和声音。
原来,不是梦。
李叙随心脏在狂跳,伸手猛地拽住李行之的衣领,“你他妈怎么不告诉我?她就那样赶过来,万一出事怎么了?李行之,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李行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我既然能告诉她你的位置,就能保障她的安全。至于其他的…是她让我保密的。”“你能保障她的安全?你知不知道从那边到加拿大有多久的飞行时长,你就这样让她连夜过来了?"李叙随气得不行,一双桃花眼溢出怒气,手背上的青筋也因为愤怒而凸起。
李行之却很镇定,“她担心你,所以我也没办法阻止。”这话一出,李叙随就恢复了理智突然松开手,“我要回北城。”“现在?”
“现在。"李叙随垂下手转身,走得很快,“下午你去接妈妈。”李行之叫住他,“你别开车,我让司机送你。”北城那头,祝宥吟难得迎来周末时光但却没能睡个懒觉。她早早起来,发现家里是空荡荡的。
看了眼手机,思忖着点开和李叙随的聊天界面,最后又退了出去。昨天他突然闹情绪,还以为消气了就会自己回来呢……祝宥吟先给车逢发了条消息,让他去询问李叙随昨晚在哪个酒店休息的,结果得到的回复是:李叙随回京桉了?!
祝宥吟揉揉脑袋,进了浴室洗漱。
收拾妥当,她打车去了祝卉乐的酒店。两姐妹一起出门吃了个早餐,又在附近把所有能补办的证件全部补齐。
祝卉乐下午还要参加公司活动,就近找了一家环境舒适的粤菜馆吃午餐。祝宥吟把从家里带来的冷敷眼贴递给她,“你昨晚没睡好吧,待会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祝卉乐捏捏眉心,从旁边的玻璃倒影中看到自己疲惫的神色,“我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祝宥吟抬手抚抚她的肩膀,“东西丢了就丢了,你一个人过来出差很辛苦的,别影响了心情。”
祝卉乐叹息,她平时可不是一个糊涂的人。“我挺讨厌我自己这个样子的。”
她看向祝宥吟,说出了这次过来的真实目的,“你还记得周誉华吗?其实我这次提前过来,就是为了和他见面。我每次只要一见到他就会很紧张,小时候念书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工作了还是这样。”听她这样一说,祝宥吟蓦地想起以前的事情。她们一起回吴家村那次,在茶山见到周誉华她便是红着脸的模样。这么多年里,祝卉乐也交往过两个对象,但不到一个月都和平分手了。“那你和他”
祝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