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们停下来。”
“不急。”
李叙随开口,“先过来一下。”
祝宥吟在原地没动。
见状,李叙随微微扬起嘴角,语气缓了缓,“过来啊,怕我吃了你?”
听见他沙哑的声音,祝宥吟浅浅抿唇,走过去才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平时嚣张跋扈的一张脸,这会儿却面无表情的,高挺的鼻梁上染着淡淡红晕,眼皮泛起褶子,纤长的睫毛洒下阴影。
他肩膀往后靠,喉结下的筋脉延伸至衣服里,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有事?”
李叙随仰靠在吊椅上,慵懒地掀起眼皮,“我病了。”
她当然看出来了,“病了去医院。”
“之前说过的,他们要是吵到我你负责。”
祝宥吟身上还背着琴盒,直挺挺站在他面前,问他,“所以你想干嘛?”
可李叙随半天不说就,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眼里没有平时的压迫感,反而有丝莫名其妙的黏糊劲儿。
李叙随缓缓站起身,黑色裤子起了褶皱。
他自然地取下压在她肩膀上的琴盒,“祝宥吟。”
“咱俩好好说话会死吗。”
他想干嘛?
他都病成这样能干嘛?
不过细想起来,他们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祝宥吟不示弱。
哪次不是他先发疯。
李叙随今天大概真是病得不轻,居然没反驳,还放低了姿态,“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对一个病人说话。”
“……”
祝宥吟不想搭理他,就要转身。
“准你走了吗?”
好不过三秒,他又开始了,提着嗓音扯住她,“你得照顾我。”
他耍无赖,祝宥吟不乐意,“凭什么?”
李叙随从胸腔里哼出一声,鼻音有点重,“他们吵到我了啊。”
他说罢,两只手臂往前一抬,不容反抗推着祝宥吟拐进了自己的屋子。
黑漆漆的屋子很宽敞,祝宥吟不是第一次进来,但还是找不到路,差点踩空台阶的时候,是李叙随抓住她的胳膊。
他滚烫的手掌,碰到她的肌肤后又立马松开,两个人本来还在你一言我一句顶着对方的话,这会儿声音终于消停了,皆是一愣。
“灯在哪里开?”
她先不耐烦地问。
“遥控在床上。”
祝宥吟上了两层台阶,弯腰在他的床上摸索半天,什么都没发现,“不在。”
“再找找。”
李叙随从冰箱取出一瓶柚子汽水,“喝吗?”
借着小冰箱的微光,祝宥吟打量一圈。
没有什么遥控,倒是他的床,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
她站直身体,“不用。”
等他合上冰箱门,又陷入一片黑暗。
李叙随靠近,扑倒在她身边,整个身子都陷在柔软的床里,伸手把台灯打开。
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还有股淡淡的果味,祝宥吟待得不舒服,“你要是真不舒服就找医生,别死这了。”
李叙随用长腿挡住路,声音闷闷的,“我都答应继续把房子租给你们了,你就不能态度好点……”
祝宥吟看着他,“这个事情确实很谢谢你。不过我纠正一下,房子本来就签了合同,再说是租给翁莉,不是租给我。”
换个说法,祝宥吟个人不需要感谢他。
前段时间翁莉到处看房子,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焦头烂额之际李叙随突然松口,答应继续把房子租给她。之后,他就出国比赛去了。
祝宥吟后退一步,“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
正皱眉呢,见他忽然坐起身子,弓腰拿起床头的药片生吞下去。之后又用一种及其诡异的眼神地盯着自己。
像是恨,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