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回自己家,还需旁人准许?”“娘娘贵为贵妃,一举一动皆关皇家体统。“房妈妈眉头拧成川字,“如此行事,万一惊动圣驾……娘娘!”
玉真眨了眨眼,趁着对方分神,侧身溜了过去。玉真没在意房妈妈的眼神,她没多少时间叙旧,今天回来的目的是见见父母,进了宫又不能随意出宫,若非她现在能随意变成小猫,又小小的隐瞒了下长孙溪,挂在马车上,只怕此刻还被困在后宫。“爹!娘!"玉真冲进堂屋,径直扑进孟听雨怀中,惊得母亲从椅子上猛地起身,差点打翻案上的茶盏。
孟听雨着实被吓了一跳,久久未回过神来。倒是玉世宽大步走上前,一把举起女儿在空中转了一个圈,郎爽笑道:“不愧是为父的真真,果然聪明绝顶,连皇宫都能出来咯!”
玉真唇角上扬,似枝头初绽的娇花:“爹,我厉害吧,以后我想你们了就出宫看你们!”
还要回来!孟听雨眼前发黑,忍不住质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玉真仰起脸,眉峰一撇,娇气道:“娘不想女儿吗,不想女儿回家吗,女儿在宫里可想你了。“她拽着母亲的袖口轻轻摇晃。孟听雨别过脸去,过了半晌,轻叹了一声气。
孟听雨最见不得女儿撒娇,女儿一撒娇,每次想教育的时候都狠不下心,可皇宫是什么地方,说进就进,说走就走?“胡闹。“孟听雨终究还是将女儿搂进怀里,“陛下知道你出宫了?”玉真心虚避开母亲投来的视线。
“等会就回去,可明白了。”
玉真喏喏道:“这都多晚了。”
玉世宽在旁附和:“是啊,真真想回家就回嘛,我跟皇上情同手足,真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陛下不会怪罪她的。”孟听雨忽视文化不高的丈夫,对女儿道:“陛下与你现君臣在夫妻,宫规森严,你如今是贵妃,一言一行皆是天下表率,不能再任性了可明白。”玉世宽还要说话,被孟听雨瞪了回去。
“不准找其他借口,玉府百余号人现在都系在你头上,你爹头脑简单,就是说错了话还有太上皇保他,你可不同了。”玉真不解:“都是得陛下喜欢,这有什么不同。”她是要去凌州的,等明天出城了再给裴浔送信也不迟。孟听雨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玉真左耳进右耳出,最终妥协道:“娘,女儿知道了,等会儿就回去,您再说下去,宫门就要落锁了。”玉世宽要慢半响:“宫门不是早落锁了吗,不过真真是贵妃,开这个先例也无不妥。”
玉真用力点点头,“爹,都听娘的,我今天晚上就先回去了,不然等会可真回不去了。”
她斟酌了下,还是快些离开家更好,毕竟依照她娘的性子,她今天晚上留在这,明天早上屋外就站满皇宫的人了。
玉真折返到闺房,拿上包袱偷偷溜了出去,玉府后门停着不起眼的马车,长孙溪掀开帘子露出一双手,玉真握住那只有力略显粗糙的手上了车。她雀跃道:“明天几时走。”
长孙溪淡淡道:“等到天亮就走,今天要早些睡。”玉真答应下来,到了长孙府上,满脑子想得都是到凌州救世的风光,因着太过雀跃,以至于一夜未睡,刚有了困意,就有人来叫她:“玉姑娘,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