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意并未散去,是四个太监没轻没重,胳膊又没劲,让裴浔跌了进去,现在贵妃来了,他酒意又上来了。
贵妃:“陛下有自己的寝殿,也有自己的床,为什么要睡在臣妾这儿?”
绿沈:“……”贵妃您再说一遍?
青羽:“……”她听见了什么?
迎春:“……和娘娘亲近的人,都会一块睡觉。”
贵妃:“也没见我和兰渚哥哥,致川哥哥,还有溪姐姐睡觉啊,他们和我的关系不差裴浔,甚至还要更亲近些。”
“这不一样。”迎春想道,“朋友和夫妻是不一样的。”
裴浔往边上一瘫,没有在意贵妃的话。
迎春几人眼观观鼻子,各自瞧了眼就退出去。
殿内只剩玉真和裴浔两人。
裴浔坐直了身子,让出道,说:“你睡里边。”
玉真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你睡地上吧,你是男子身强体壮,可不是我这个娇滴滴的小女子。”
她喝醉了,连娇滴滴的小女子都说了出来,乌发垂在肩头,拆掉的首饰里头,独独留下一朵蝴蝶珠花,和脖子上沉甸甸的项圈。
裴浔醉得脑袋疼,玉真的香味独特,甜甜的像是在勾.引他。
“……”裴浔沉默,坚定摇头拒绝她的想法:“不成,你我是夫妻,睡一张榻上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之前都睡过了,都睡了两次。”
玉真很记仇,踹了他一脚。
稀里糊涂为了修炼入宫,她其实连什么是修炼都不知道,只知道在裴浔身边,她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会没意识地变成小猫。
不过有时候在裴浔身边也会有时效的时候,她会有突然想跑出来的尾巴和耳朵,想要裴浔好好帮她摸摸。
但是她记得很多事,都非常清楚。裴浔对她凶巴巴的,现在转变之块很难让她相信。
“上次太后和姚女官考察我的礼仪和宫务,你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来骂我,我说你一句,要不是太后,你还想禁足我。”
贵妃咬住红艳艳的樱唇,已然泪眼蒙眬。
泪珠一颗又一颗砸在裴浔的手上,带着灼热感。
裴浔一顿,他是血气方刚又没有隐疾的正常男子,对贵妃早就起了非分之想。她又乖又漂亮,压根不是传言里的那样,就是盛气凌人,她这般的身份容貌也是应当的,偏偏不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为非,还要拿出自己的体己来帮助她人。
泪水被粗粝的指腹抹去,裴浔道:“对不起,朕当初对你有偏见,现在知道你的习惯,你没有坏心思。”
玉真不哭了:“抄书十遍,本宫要检查。”
裴浔:“……成,二十遍都答应你。”
玉真盖上被子,只露出毛绒绒的脑袋。
裴浔身上很热,他压根没喝多少酒,他是借着酒意留宿贵妃的寝宫。
现在贵妃睡了,一点反应都没给裴浔留。
他道:“贵妃,你我是夫妻。”
玉真懒洋洋道:“是呀,所以我们现在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条被子。”
“朕能亲你一下吗。”
裴浔盯着帘帐上挂着的香囊。
茉莉薄荷香味,贵妃的头发丝上也有这个味道。
玉真悄悄红了脸,双手放在被子里,整个人都不敢动弹。
裴浔身上的龙涎香似有若无,她脑袋塞了棉花般,感受心脏“扑通扑通——”似乎要跳脱她胸前那薄薄一层的雪肉,
好快啊。
裴浔不会要把她折起来吧,还是抱在怀里,揽住她的腰。
玉真的耳朵好痒,幻想裴浔能摸一摸她的耳朵,这样就足够了。
“把烛火灭了。”玉真耳朵动了动,连睫羽都在轻颤害怕。
那就亲一下吧,他们都是夫妻了。
裴浔只留下一盏灯,捏了下她的脸蛋,软软的,手感十分好,一不小心就多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