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起一抹红痕,受太阳烘烤过的橙花香味阵阵,参杂着清冷香气。
他扫过桌上青橘,脑海中下意识浮现身着水绿色裙裾的明媚少女。
玉真在人群中总是最耀眼的,他依稀记得他第二次见到玉真,是在薛府的后院。
彼时他作为太子参加薛老夫人寿宴,参表皇恩浩荡,玉真那会该是十五的年纪,刚过及笄礼,鬓后带了一只垂挂了珍珠的步遥。
不过她最喜欢的是耳朵边的蝴蝶珠花,每次有她身影的宴会,她都会戴一朵珠花,那会她穿了红色银朱色衫子,下边配了一条黄色裙子,他记得那日眉心还点了一点朱砂。
玉真太过耀眼,太过别具一格。
犹记国子监读书时,他就常常听闻玉真的名号。
她是长孙溪和薛兰渚的小尾巴,昨儿打了某家的小公子,今儿弄哭了某家的千金,论起事来还咄咄逼人,相反,长孙溪宛如救星一般降临在被玉真被欺负的公子千金身前。
卜安不合时宜的进来,说道:“陛下,水备好了。”
裴浔心尖空落落的,“朕今天和郡主独处燕台阁,贵妃回去可有祸及其他宫人?”
卜安弓身弯下了腰,心中猜便了皇帝陛下的心思忐忑开口:“贵妃娘娘对手下宫人仁和,应当是没的。”
裴浔心烦意乱:“你既然不知,朕作为君主,理该知晓她的动向,以免她怒火中烧,累及无辜。”
他一正言辞,左右扫了扫,看向旁边宫人,哼笑道:“去华阳宫传报,今晚玉贵妃侍寝,让贵妃记得带上上次闯了仪元殿的白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