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一方反过来安慰她。
“是臣妾无颜面对娘娘,臣妾当初顽劣,让娘娘在宗妇跟前丢脸了。”
“你就记在心里呢。”太后拍了拍她,“明天宴会规程可了解清楚了?”
玉真道:“敏慧郡主是陛下堂妹,您的侄女,一切都是按照家宴的规程,又更隆重几分,臣妾想这次在燕台阁备宴,那儿可以看见青琅殿的桃花。”
燕台阁离长定殿不远,重在高楼观远,可见洛阳半片皇城,灯火辉煌。
敏慧郡主随父母在梁州,她打听过恭王府种植桃花,恭王妃和郡主最喜得便是桃花。
太后道:“你有这心意好,但也不能光用在这些方面上。”
“啊?”玉真落坐在位置上,百思不得其解。
她没做什么呀,太后的意思是……
“仪元殿呢。”太后暗示,“浔儿是愿意和你亲近的,他是君,作为君主不能沦陷情爱中,但你不同,贵妃往近了说是半个妻,内苑又没这般多规矩。”
玉真拿起一块桃花酥放入口中,她明白了,是太后娘娘误会了,她和裴浔待在一块哪次超过半个时辰。
裴浔每次见她都一副隐忍模样,若听太后的话,她指不定别想吸到龙气了。
这事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玉真试探开口:“臣妾和陛下也不急吧。”
她和裴浔酱酱酿酿,玉真脑海中浮现出一只雪白长毛小猫被逼迫在角落瑟瑟发抖,别开玩笑了,她和裴浔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太后慈爱一笑:“哀家和皇上急。”
玉真哑口无言,求助般看向迎春,迎春不知所措。
总不能小猫再生小猫吧,总要等她修炼成形,和她娘一样,能维持住自己的法力再吧。
玉真咬着唇,小脸皱在一块,颇为苦恼:“此事也不能都看臣妾,臣妾一个人努力是没有用的,要皇上愿意干活,才能有用。”
太后知会一笑:“哀家明白,哀家知道,你心悦浔儿,肯定是等不急的。”
玉真拿起香辣小鱼干,口感酥脆。
玉真欲哭无泪,太后一点也不懂。
顷刻间,香辣鱼干半盘下肚。
姚慧君道:“这次宴上请了宋府老祖宗和赵府夫人,都是贵妃的主意,宴贴尚未下,妾身想,宋嫔娘娘当初去得早,郡主不认识宋老夫人,会不会大动干戈了。”
太后摇头:“无妨,老夫人算是哀家的长辈,恭王的老祖母,敏慧回洛阳代表的是恭王和恭王妃,她该代替父王母妃拜见宋嫔,请了宋嫔的母亲来,敏慧见见老夫人,也是替恭王告慰外祖母。”
宋府老夫人是长寿之人,恭王母妃宋嫔之母,帝王最重身前身后名声,太后也不例外,她这个地位,最不得旁人落声不好。
玉真误打误撞,又正合她意。
“宋老祖宗年纪大,妾身准备了两份膳食,这份是将鲜鱼脍换成了鲜笋鸡汤,又加了一道糟酿鸭,旁的菜都是一致。”
“你细心体贴,都听你的吧。”
姚慧君解释:“这两道菜是贵妃娘娘特意打听而来的,妾身不敢居功。”
太后颇为满意:“是你做得好,真真需要有人多多教导,往后就麻烦你教导真真了。”
姚慧君点头应下。
玉真吃着糕点娇憨不失规矩,太后慈祥映入眼底,报以温和得笑。
陡然,一声突兀的男声破坏了这份平静。
“玉贵妃,母后在与你讲宫务,你光顾着吃,毫无礼仪规矩,不尊长辈!这就是姚尚仪教得规矩,这就是礼仪嬷嬷到定西侯府传授的规矩!”
裴浔推门而入,额前冕旒碰撞,叮当作响。
“浔儿!”太后呵斥出声。
裴浔在殿外站了好一会,听姚慧君向太后禀报明日家宴一事,在他看来,玉真此刻应该在旁虚心接受,而非吃着鱼干,一脸娇憨。
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