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着急,对玉真没有半点好脸色。
上次来,也是她带着另外一个宫女劝走贵妃。
裴浔缓了气,面上依旧带着薄红。
玉真撩人而不自知,裴浔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随着年纪渐长,宫中嬷嬷也有提起教导,不过是从口中说出,还未有过实践。
蓝知穿了轻纱,奉茶时藏了小女儿家的心思,故意掀开袖口,露出洁白藕臂,润如羊脂的白玉柔荑轻触,柔软温热的触感丝丝麻麻。
甜腻的脂粉香袭来,空气中尚蔓延着橙花与茉莉的香气。
裴浔一个激灵,不动声色往另一旁避让,拿过茶盏,盏中茶水温热,压不住身上的燥热。
“出去。”
蓝知愣了一瞬,见裴浔已经冷下脸,惶恐离开。
卜安进了屋子,心中暗道不妙,硬着头皮上前,开口问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佑王和敏慧还有几日到京。”裴浔放下茶盏。
卜安道:“前日来信,佑王爷途径扬州,说想看看扬州四月美景,在扬州多留了几日,要晚些时候回来了,敏慧郡主的车夫脚程慢些,不过离洛阳也不远了,再有三五日,当该到了。”
佑王和敏慧郡主是裴浔的堂弟堂妹,太上皇手足多,不过从太宗皇帝后,兄弟间只留下了侄子侄女,登基后给稚儿加官进爵,到了年纪送到封地做富贵王爷,得了朝中官员和百姓心中的美名。
裴浔“嗯”了声,挪开手边的茶,淡声吩咐:“蓝知和其他侍寝宫女送入六局,天气热了,换盏冷茶来。”
“敏慧是朕的妹妹,让女官备下家宴,贵妃那,能教就教吧。”
谈及玉真,裴浔有些无奈,接着道:“让女官指点两句,免得在长定殿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