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这样一位主母。
薛兰渚无奈弓身,颇为自豪道:“表妹志不在内宅,外祖父头年还常催着她回来成家,后来也就随着她性子,在外行医救世,教书育人,上月来信,她在凌州的香桉县开设了学堂,做了凌州第一位女书长,若没要紧事,只怕两年三载的都脱不了身。”
长孙溪以女子身被世人尊称兰君,其才高八斗,清风明月,当衬兰花高洁志向。
薛兰渚和长孙溪是表兄妹,曾经定下过婚事,不过在长孙溪游学的第二年就解了婚约,因为裴浔曾经心悦长孙溪,长孙溪品信才学都是一等一好,太上皇才会起这个心思。
而长孙溪无心嫁娶,原因自然是她想和男子一般做一番事业,她无需再朝堂,手中有笔腹有诗书,在民间做百姓的眼睛,教幼子晓事而明是非,也乐在其中。
薛兰渚拒绝的意思明了,长孙氏不缺后位,他和长孙溪青梅竹马表兄妹的情分非寻常人能比,当然也不想做这个不讨好的说客。
“呵呵。”太上皇笑道,“朕和太后随口一说,不必放在心上。”
薛兰渚:“臣谢过皇上。”
帝后留薛兰渚用了晚膳,待人走后,太后满脸不悦。
太上皇分析得条条是道:“溪君稳重自持,玉氏顽……玩心太甚,怎配一国之母的位置,况且浔儿也不喜欢她,强扭的瓜不甜,这感情自然也是。”
太后扭过头:“溪儿志不在后宫,和浔儿也是强扭的瓜,你就是不喜欢真真,还找了这般多借口。这些日他们关系转和,我到觉得可以培养培养,看看她担不担得起这个位置。”
“她难堪大任,胡闹了这么多年,随着自己性子做事,和她母亲比,差了也太多。”
“罢了罢了,立后的事暂且搁置,再等两年,溪儿回来问问她的心意也不迟。”
……
玉真和裴浔已经有七日没见面了。
玉真发现这几天法力又失效了,比如她耳朵和尾巴痒痒的,想要蹦出来,这个感觉甚至比之前更甚,到了夜里压根睡不安稳,怎么拽耳朵,挠屁股都无济于事。
迎春总结说:“娘娘需要定期吸收陛下的龙气,奴婢听说陛下中午唤了人伺候笔墨,是在那劳什子其玉阁叫得人,难不成是养得宫女、舞姬,等哪日侍寝,就要册为宫妃了。”她故作惊讶,告诉玉真这事的严重性。
玉真眨眨眼:“那我现在去见裴浔,她要人伺候笔墨,可我是贵妃,不会为他屈尊降贵,就带些糕点,刚好能一块吃。”
迎春听了,让青羽拿了一个食盒来,将桌上的桃花酥、芸豆卷、山楂糕装了进去。
玉真满意地接过迎春装好的食盒,里边糕点都是她喜欢的,临了,想了想,道:“要不要再带一壶茶,用裴浔上次来用得那个茶叶。”
裴浔喜欢喝茶,不然也不会半个时辰都没的时间,把她的茶都喝光了,一点也不剩。
她那天噎了好久,顶着干巴巴的喉咙吃完桃花酥,晚上喝了一碗耍鱼辣羹才肯原谅裴浔。
迎春思考了会:“不用吧,皇上那有得是茶,娘娘想喝,指定管够。”
“好吧。”玉真半信半疑,到了仪元殿。
卜安见到是她来,不再拦着,将人大大方方放了进去。
此刻,裴浔随意倚靠在榻,眉目飞扬,怀中、腿上各放着一只猫,手拿朱笔批阅奏折,远处瞧是个不折不扣的少年郎。
玉真行礼后,左右看了圈,没有可疑宫人,只有两只小猫。
“陛下,吃糕点吗?”她拎着食盒袅袅娜娜,以极为矫揉造作的方式走到裴浔边上,不经意地用力一扫,衣摆划过,两只小猫受惊跳了下去,她纵身一挤,坐在裴浔边上。
三盘糕点从食盒取出,玉真不等摆置安妥,右手拿了一块放裴浔嘴边:“陛下,尝尝臣妾新制得桃花酥。”
玉真目光灼灼,心里迫不及待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