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各种原因婉拒了。这时就想明白了,给林显祖发消息:餐具厂遇到问题了,老会长帮帮忙。林显祖仍旧不回他,一个小时后让秘书联系他。秘书说:“老会长帮不上餐具厂的忙,你要是资金短缺,老会长说自己的老朋友有钱。”哪位老朋友?
叶曼文。
梁会长压根没听说这个人名,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叶曼文单纯把这当成帮忙,还跟林显祖打趣说自己一把年纪也要做股东了。林显祖就说:好好做股东,阿安。你如果不是命苦,或许也是江浙沪知名的企业家了。“小少爷抬举我了。"叶曼文说。
合同签完后,林显祖给梁会长打电话说:“怎么这么客气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梁会长知道:林显祖要放他一马了。他松了口气,挂了电话,又去催那些人。
林在堂提出的精神索赔,他们同意了,可这时林在堂说:“不需要道歉吗?”
“怎么道歉?我去找你吧。“其中一个人说:“坐下一起吃顿饭,给我个面子。”
林在堂说:“不必了,我一时半会没法跟你坐一桌上吃饭。录一个道歉视频发到我邮箱吧。举着身份证录。”
当林在堂收到第一个视频后,他的心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几天过去了,他只要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恶心。吴裳要他去看心理医生,他说我不去,我自己知道,我必须出气。爷爷说的对,我要有仇必报。林在堂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优秀的企业家,他也需要学习。这条路上痛苦艰辛不比喜悦和成就少。他也是在这次事件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很多成功人士不性乐,为什么越有钱的人越要猎奇。因为他们内心的平静已经被残酷的现实打破了。他们见到了足够多的人性的恶和贪婪,所以开始变得对人不看重。林在堂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他竭力不去想那天他断片以后的事,但他是庸人,无法不去想。他也想把那当成一场艳遇,但是被猥亵就是被猥亵,林在堂无法把黑的想成白的。夜晚关上灯,那双手好像在握着他、把玩他、嘲讽他,还会给他拍照。他觉得自己人性最弱的地方在被展览陈列。
吴裳拥抱他,他也拥抱吴裳。
但他很冷静,就只是拥抱他。
吴裳的手缓缓向下,嘴唇不停地亲吻他,但是她发现:林在堂毫无反应。他惊慌地躲避她,对她说:“给我点时间吴裳。”“多久呢?”
“我不知道。”
吴裳就又抱着他。
她意识到林在堂的高度洁癖,或许会对他的人格产生巨大的影响。他可能会比别人更容易痛苦。
“如果。“林在堂说:“如果我永远硬不起来了,我不会阻拦你去找别人。”吴裳听他这么说有点生气,所以阴阳怪气地说:“如果我去找别人,那岂不是大家都知道你硬不起来了?”
“没事。不丢人。“林在堂说:“在这个世界上,太监多的是。”“你别说了行吗?“吴裳腾地坐起来,跳下床向自己那个房间走:“林在堂,你别这样真的。你不要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变相伤害我。”吴裳走了。
房间里很黑,很安静。林在堂闭上眼睛尝试睡觉,但不知为什么,他无法睡去。他睁着眼睛,在等待他的睡眠。
夜很深很深的时候,吴裳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她爬上床,掀开被子,把林在堂压在身下亲吻他。她那么温柔。林在堂抓住她手腕,转而捧着她的脸。他轻声说:“吴裳你知道吗?那天我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对不起你…“吴裳,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不管你因为什么跟我上床、做/爱,假装你好像沉浸其中,这些我都不管。我的身体已经忠于你了。”“吴裳…”
林在堂这人很木讷,他不会说情话,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烂俗的凡夫俗子。他跟吴裳的开始也不光明,他深知吴裳不爱他,他对她的爱或许也不深刻。但是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跟她开始了,他的身体和心灵就都忠于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