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堂在医院里,见到了食物中毒的人。他先是说明了来意,说会负责全部医疗费用,但是还需要了解一下他们都吃了什么。食客怕林在堂跑掉,让他先去交费用,然后才肯开口。
林在堂依言照做,回来后一一去问,才发现他们都吃了同一种食物:清蒸黄鱼。
林在堂安顿好他们,就又回到面馆,找到厨师,问他黄鱼的采购流程。厨师保证没有问题,因为每天都是那一家送货。林在堂问厨师接货的时候离开过吗?厨师说离开了五分钟。
接货是在面馆的后街,林在堂知道那个地方,很隐蔽。他亲自去了一趟,想看看有没有摄像头。
老街的深夜已经没有了人,被查封的香玉面馆还在亮着灯笼,但一切十分萧索。林在堂从前面绕到了后街,从街头走到街尾,终于发现了一个摄像头。那个摄像头是在街头那家杂货店的后门。
后街是鲜少有人经过的,除了丢垃圾的人,就是往各家商户送货的人。后街很窄,只能进去三轮小车,那些货物被装在后斗里,一次次送进去。林在堂当即敲门,杂货店老板睡眼惺忪地给他开了门。他说明了来意,说想看看监控。杂货店老板平日里跟阮香玉关系很好,他一个人看店吃饭很凑合,阮香玉总是叫人给他送吃的。
老板说:“香玉老板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想看就看!”林在堂请老板帮他调一下最近三天凌晨3-5点后街的视频。香玉面馆的货会在凌晨五点送到,但有时会早一些。
老板说:“你不仅会做生意,还会破案。真厉害。”“破案有警察,我只是想看看自家发生了什么事。"林在堂说。杂货店老板是很羡慕香玉老板有这个女婿的,他晚上看店时候,总能见到这个“发光"的女婿来老街。他为人谦和礼貌,见人总是三分笑,老街的人都喜欢他。也有人说:家境相差这么悬殊,能做到这样,不容易呀!林在堂不顾老板的揣测和注视,一直认真地看。直看到两天前的早上,送海产的小车进了后街两分钟后,有一个人跟了进来。可惜的是那人戴着阔檐的草帽,监控角度什么都看不清。林在堂不死心,再往前翻几天,发现这个人接连三天都跟海产小车一起进后街。
监控找不到面馆那么远,线索就这么断了。他出杂货店时候是凌晨六点,天已经亮了,老街上雾蒙蒙的。林在堂心情有些沉重。这时阮春桂给他打电话,让他回趟家。他又匆匆向回赶。进了家门,看到阮春桂的脚包裹着,纱布边缘有遮不住的淤青。“这是怎么了?"他问。
“晦气!"阮春桂骂:“那母女俩真是晦气!连带着让我也晦气!”“别骂了,她们还在派出所,压根招惹不到你。“林在堂看阮春桂的脚:“你摔了?″
“还不是为了她们!”
昨天阮春桂出了家门去工地找老畜牲,几番打听,都说没见人。她自然不会死心,就在那工地前前后后地找,连宿舍板房都进去了。她一个美妇人进宿舍,被那些人的目光杀死多少回也说不清。阮春桂豁出去了,拿出一千块钱,说:“我要找一个姓钱的,你们谁帮我找到他,这一千给谁。”钱还是管用,有人说那个姓钱的昨天不干了,在工地后面一个破房子里住。阮春桂去找老畜牲,那个地方到处都是废木板、钉子,她没找到老畜牲,但自己却崴了脚。
“你觉得是姓钱的捣乱是吗?"林在堂问。“不然呢?阮香玉胆小怕事,有那胆子给食客投毒?”“平常跟她们母女横眉怒目,遇到事倒是知道要帮了。“林在堂问:“为什么?″
“能为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帮吗?是牵连到星光灯饰了呀!你那几个叔叔昨天一直跟我闹,我嫌烦啊!"阮春桂一边说一边骂:“没见过这么晦气的人!”林在堂不想在阮春桂气头上找麻烦,只想马上解决问题。他拿出在杂货店搞到的录像问阮春桂:“你看这人是钱泳父亲吗?”阮春桂看一眼说:“不是啊。那老畜牲现在是瘸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