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气了,甚至觉得你比他们强多了!”
“所以呢,他骂的越厉害,越证明他吃了大亏。海洲那些个商人,个顶个精明。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宋景呆呆地看着吴裳,她从前没跟吴裳聊过这些,这是第一次,她感觉吴裳的脑子很性感。
“吴裳…裳裳…宋景说:“你的脑子好性感。还好我不跟你作对…“打住!“吴裳往她嘴里塞了块面包,这时又提示有转账,还是顾问咨询费。她就给林在堂发消息:“你没完啦?”“一笔是一笔。今天婶婶的钱到账了。“林在堂回。吴裳真心替他开心,发了一连串的哈哈哈哈:“恭喜你!林在堂!你又解决了一个小难题!”“谢谢你,狗头军师。"林在堂回。
“我多做了面包,你要尝尝吗?”
“好的,自取。"林在堂喜欢去咖啡馆,对于当下的他来说,咖啡馆是他唯一得以喘息之地。而吴裳是一个特殊的朋友。他整天泡在工厂里,几乎没有任何应酬。阮春桂总是赶他出门玩,甚至要求他给自己放个假。他都拒绝了。林在堂的责任感在驱使他努力,他不能停下来,好像只要他停下来,星光灯饰就要死了。他人眼见着又瘦削了,很高的肉身包裹着那把坚硬的骨头。宋景见他这副样子会逗吴裳:“怎么回事,你老公瘦了,但看着更厉害了呢?”“什么厉害?”
宋景对她眨眨眼,再耸耸眉,不言而喻。
吴裳就拿起一颗坚果丢宋景,让她不要胡乱开玩笑。但当她仔细看林在堂的时候,又觉得宋景也没说错。他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在与叔伯们漫长的博弈过程中,人也练就了一层薄薄的匪气和硬气。这样的林在堂忽然就被更多人青睐起来。
说来也奇怪,从前他温文尔雅,也讨姑娘喜欢,但那喜欢大多数是克制的,礼貌的。现在呢,姑娘对他的喜欢,开始带着侵略性和野心。所以林在堂的手机短信里开始充斥各种陌生号码,要么假借跟他谈生意约他喝一杯;要么就很直接,约他出去坐坐。这时的吴裳成了林在堂的挡箭牌,他逢人就说:“我结婚了。“觉得这样没有说服力,就去买了一个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吴裳眼中的林在堂,是复杂的。他既有着那年夏天千溪村的清爽,又有着对情感的迷茫,以及对事业的挣扎和自救。她喜欢林在堂那些能被任何人看到的优点,光鲜的外表、绅士的品格、可观的财富。同时也讨厌他身上拖泥带水的那一部分。
“你看文艺作品里的总裁,都是杀伐决断的。“吴裳直接对林在堂说:“你可倒好,要死要活啊!我要有你这样的身世,什么感情不感情啊!”吴裳对金钱的渴望是刻在她骨子之中的。其他女孩青春期的夜晚做梦,梦的是一个完整的爱情故事,她青春期的梦,是梦到自己富可敌国。林在堂说自取,宋景就起哄非要吴裳涂口红,她说:“你不知道,你老公现在多抢手。”
“我跟他又不是真的。”
“但你拿着工资呢…"”
吴裳无奈,宋景闹得凶,只得任由她帮她涂上。她自己的唇色是淡粉色,鲜嫩饱满,宋景总说她的嘴唇很适合亲吻,或拍有美感的情/色电影。吴裳对此感触不深。她自认自己的五官很奇怪,组合在一起并不出挑,单拿出某一样又并不算难看。
悲观主义者。宋景说她是悲观主义者,说她从来没有真正审视过自己。她涂了薄薄一层口红,笑的时候脸颊的酒窝就愈发明显。许姐姐盯着她的嘴唇看,吴裳眼睛睁大,问她:“怎么了?”许姐姐有点抱歉地说:“看见你的嘴唇,我想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场面。”吴裳无奈翻了个白眼,拿纸擦掉了。她悄悄对宋景说:“现在描眉画眼有什么用?全海洲能看上眼的男人都知道我是林在堂老婆。只有放假回来的小青看着顺眼,那我也不能那么做啊!你说是不是!在其位谋其职,拿着阮春桂的钱,就先把事情办好。先忍忍吧。”
“忍多久啊?"宋景说:“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