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路意浓觉得章榕会现在根本像疯狗一样四处攀咬。章榕会果断打断道:“路青不接触直接业务,总有个里应外合的人在泄露机密!”
“你真的确定他干净吗?"他看着路意浓唰白的脸色,“最终报价是谢辰出的,一字未改。你猜他禁不禁得住,跟路青一起被查?”路意浓想起谢辰那晚莫名其妙发来的短信。[我最近生出一些愚蠢念头。」
[感觉生活很没有意思。]
和他从那之后长久的压抑不明的情绪。
这件事背后扯出路青舞弊。谢辰是被路青内推进公司的人,U盘丢失在前,文件泄露在后,客观证据链摆在眼前,你敢不敢赌他能在其中全身而退?她的目光渐渐失去光彩。
章榕会看着囚网里的猎物,已渐渐不再挣扎,放缓了声音:“谢辰,为我工作过两个月。客观来说,能力确实出类拔萃。我也很惜才。这样的人,不适合这么年轻就在档案里留下污点。”
他看着那双怨愤含水眼睛。
“别迁怒我,"他叹息说,“从一开始就是路青要拖他下水,来对付我。是谢辰太年轻,也跟你一样、把这些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说到底只是个实习生,你乖乖听话,我能保他全身而退。嗯?”章榕会的手指蹭上她湿漉漉的眼尾,捻着温热的皮肤。他温柔地说:“不要哭了。”
“别为他哭了。”
他从路意浓的手里,抽出手机,拔下那个碍眼可笑的系着小灯笼的红绳,扔进了垃圾桶里。
“之前的,就算丢了,我再给你换个新。”“我在北城的事儿没完,还得回去待两天。”“你乖乖待着,我给你时间,好好想一想,"章榕会对她说,“这次,该处理的,必须处理掉。不要再留了。”
章榕会回了北城。
王家谨酒局邀约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应了。当他在饭席现身,脱下外套,脸上、脖子上都挂了彩,长长的血痕结痂未脱。
章榕会坦荡地没有遮掩,别人只能看戏猜测,倒也不好明说。王家谨一拍桌子,大声夸张地嘲笑他:“上次去,可有你唱瑟的,怎么转脸回来,这个瘪怂样?”
章榕会没有生气,反而情绪不错。
反讽他:“你这么多年,分手也得有百八十次了,没被女人抓过,大概是都没把你放在心上。”
王家谨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这到底有什么可骄傲的?我可去你的吧,抖。M一个。”
章榕会中途离席,去酒吧前台要了一瓶清口的水。滑着手机,看路意浓在删朋友圈。
一条一条的从最新的删起,已经删到大一的时候了。“会哥。"有人出声喊。
他抬起头。
程旻看到他的脸,突然语塞。
“跟嫂子吵架了?"他下意识问。
这话出口,又觉得不好,有点幸灾乐祸的嫌疑。他忙道:“我没、没这个意思。”
章榕会看着他。
说是没用的人,到头来也还是有点,意料之外的作用。虽然一桶油漆泼掉了他四千万。
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偷谢辰的东西,不会破解文件又气急败坏地一脚踩下去。
但闹出这不明不白的许多风波,倒也算神来之笔,不然倒也不好抓谢辰的把柄。
程旻完全不知道他之前所为,被监控记录下来,现在又落在了章榕会的手里。
只听他语气还算好地问:“最近在忙些什么?”“就是吃饭、喝酒,这些。“程旻说得小心。之前跟着章榕会的生活标准在那,由奢入俭难,勉强在新一圈的朋友面前撑着公子哥的人设,但私下里的财务状况早入不敷出,捉襟见肘。他现在所图,也不过一张长期饭票。
章榕会自然很清楚他的打算,想了一想,没有作声地掏出钱包,随意地扔过去一张卡。
程旻下意识接住,然后是迟来的欣喜。
狂欢狂喜。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