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景秀云听不见后才道:“哪敢啊,你妈要是知道,这会估计都在医院躺着了,我们都瞒着她呢,你爸只说是蒋家那边出了问题,暂时升不了,没提你的事。”
“那就好。”
谢景琛和陈钦来到书房,敲了敲门。
“进来吧。“谢岩礼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谢景琛深吸了口气,推门走进书房。
陈钦跟在身后。
书房的地面铺着深色的实木地板,落地窗此刻全被米白色的窗帘遮挡住,看不清外面的景色。左侧一排书架靠墙,是由色泽温润的胡桃木制成的,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类书籍,包括经典名著,小众诗集和艺术画册。书房正中央,是一张宽大的书桌,桌面采用了一整块厚重的天然大理石,桌面纹理独一无二,宛如一幅抽象的水墨画。谢岩礼正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着。
“爸。”
“姨父。”
谢岩礼抬眸看见谢景琛,脸上没有半点喜色,他沉声说:“陈钦,你出去,我和阿琛谈谈。”
“姨父!”
“出去!"谢岩礼厉色道。
陈钦自小在谢家长大,谢岩礼在他印象里从来都是宽容温厚的模样,从未见过他对家里人发过火说过重话,今日是谢岩礼头一次对他说了重话。一贯温和的人生气了,那就是要动真格的了。他不敢忤逆谢岩礼,只能照做,离开书房。书房的门关上,陈钦离开,房间内只剩下父子二个人。谢岩礼站在书桌前,望着自己的儿子,这个丢失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来,失而复得的儿子。一腔怒火在此刻却不知道如何发出来。儿子犯错,他却不能像正常的父子一样,直接揍他一顿。“爸,你想骂就骂吧。“谢景琛直说。
谢岩礼看着他,冷哼一声,单手拍了几下桌面,砰砰砰的。“你的能耐大了!为了一个女人,救兵都搬到你表舅那去了,电话连夜打到公安那边让放人,今早你爸我收到不下十通的举报电话,要不是有你爷爷在,你爸我今日就得进去。”
“做事怎么不想想后果呢!”
谢岩礼将这件事造成的严重后果掰碎了讲给谢景琛听,谢景琛抬眸看着眼前的父亲。已经年过半百,头发灰白了一大半,一件中山装穿了大半辈子,为这个家殚精竭虑操劳多年,他心里愧疚油然而生。“爸,对不起。"谢景琛低声道歉,“爸要打要骂,我都接受。”谢岩礼说了一通后,气已经消散了一大半,谢景琛态度诚恳,一副认错的态度,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他更加难受。
二十多年不在身边长大,终究是与正常人家的父子不同。打不舍得打,责骂一通又怕他与自己生了隔阂。左右为难。
谢岩礼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这升调的事,就再等等吧,这么多年都等了,不急在这一时。”
“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我可以替你在你妈,你爷爷,还有你蒋叔叔那边瞒着,但你自己心里要有分寸,不能再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事了,等过了年,蒋晚就会回国,那时候你们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你这段日子爷爷一直念叨着了,不能再拖了,你那些外头的莺莺燕燕我不管,但过了年,就必须给我断了,好好准备结婚的事。”
“知道吗?”
谢岩礼一番强调。
谢景琛沉默,没吭声。
谢岩礼火气又上来了:“谢景琛!我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爸,知道了。"谢景琛无奈应下。
“行了,接下来,好好谈谈昨晚发生的事,那个女人怎么会进了警察局?她到底是不是真凶?”
“爸,她不是真凶,那把刀和受害者身上都没有她的D N A指纹,怎么可能是她杀的呢?这件事就是一个局,是冲着爸来的。”“冲着我来的?"谢岩礼疑惑,“难道昨天晚上许家的人也在场。”“没错,许政津也在场。”
“警方那边怎么说?有查到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