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微微动就从他的手心挣脱开来,手忙脚乱的掏出包包的手机,解锁手机时指纹识别时,佐久早覆上来的手掌压住了她的动作和双手。手机连同捧着手机的双手被另一只大手盖住,佐久早的视线仍旧看向来的方向,对着电话另一端说:“好,我待会发你位置。”他的小指关节抵住她正在发烫的手心,似乎能感觉到自己掌心的濡.湿,夜风掀起佐久早墨色的下摆,流水纹的衣摆与自己浴衣上的的紫藤花在灯影下忽叠忽分,交叠的手掌间隙里,似乎有什么正在发酵。小松原胡桃感觉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那是第一次见到佐久早的感觉。
来到东京后,一直没有交上朋友的小松原胡桃,每天放学都是早早回家,尽管嘴上说着想和早点回家陪爷爷奶奶,
但是实际上她看着在鞋柜里并排摆放的室内鞋,那些原本呆在这里的漆皮蝴蝶结与毛绒挂件的组合,此刻正随着主人嬉闹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看着午休时间,大家互相拼好的桌子上琳琅满目的便当盒,散发着幸福和青春的味道,但是唯独隔绝自己在外的时候。说不羡慕是假的。
那时候,刚刚离开宫城,离开熟悉的朋友,还不习惯一个人独处,每每落在最后的时候,总会从心底涌上一股羞赧和尴尬,明明前世的记忆渐渐复苏,自己曾经也是能够独立生活的大人,但是新的人生却被娇惯成这样。那天体育课的内容是排球练习,老师要求一对一互相垫球,所有人都结成了队,自己唯一关系较好的古森早就申请去排球社自主训练了。女生都有各自的好朋友,其他男生则是互相推让攘。
“你去,你去跟她一起。”
“我才不要,会被人说好色吧?”
“那我去!”
“不行,你也不许去。”
“老师!我们这边人数刚好哎。"扎双马尾的女生抱着两颗排球路过,体育老师吹哨的手势僵在半空,左右为难的看着双方,一边是熙熙攘攘打打闹闹的大部队,另一边是唯一的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的少女,地上的那道白色标示线似乎变成分割两个世界的的楚河汉界,任何一个跨越这条线的人,都会被斩杀。胡桃听着这样的、明明是很低声的讨论,但是却清晰的传导到自己耳朵里的动静。
在心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的,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了!明明上辈子已经满十八了,甚至可以独立负担自己的生活了不是吗?为什么,眼眶的热意和潮湿还是忍不住。
泪水好像就这样在拼命忍住的情况下呛到了鼻子。“咳咳………核咳…”
“要不你去保健室躺会儿?"老师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她没有抬头,就保持这个姿势向老师鞠了一躬后,转身向着保健室走去。身后的体育老师吹响了哨子:“快去自主训练!不要围在一边聊天。”没关系的,你已经活了两辈子了,加起来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完全可以做到的!
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的。
但是不知不觉视线开始模糊,但是她不想擦掉,一旦做了这个动作就好像自己输了一样。
就这样低着头,紧紧盯着完全看不清的,花糊成一片的视线撞到一个人的胸口上,却被胸肌反弹的力道撞到地上,模糊不清的前方,似乎能看到对方似乎伸手想拉住自己,但是不及自己跌倒的速度。“对,对对对不起!”一张口就是带着浓浓哭腔的哽咽和结巴,明明自己还跌倒在地,运动短裤下暴露的膝盖已经泅出红色的血珠,却毫不在意,始终低着头,躲在地上瑟缩着。
佐久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移到侧面,蹲下用身体挡在操场聚集过来的视线:"还好吗?能不能站起来?”
胡桃一手撑着地面,借力站起来,却被瞬间拉扯的疼痛刺激,身子一歪,双手下意识想要扶住什么,下一秒被对方用手臂撑住了。手上的砂砾和灰尘就这样扑在了他裸露的小臂肌肤上。
“谢谢你。"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