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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3 / 4)

句,“不用麻烦,睡我那个家就行。太晚了,你们去休息。”唐小姐睁大眼睛,看向他。而后者感受到目光,对她笑,“有再一再二,就不怕再三再四了。你说呢。”

就,又要睡一起了?

她的心跳快了,眼神飘忽不定,往往这时候人最忙了。她端起碗,把汤全喝光,又擦嘴,喝茶,再擦嘴…

成姨的半张脸在雨披里,忽然笑了,一拍手连声说好。她怎么没想到呢,结了婚的夫妻,本来就该往一张床上躺啊。“是我想得不周到了,我去拿床新被子。”傅程铭摇头,“我房里有。”

“还有拖鞋、浴巾、女孩子用的洗发水儿那些,您肯定没有吧。”他后知后觉笑笑,“那倒是。”

成姨简单规整点日用品,往傅程铭屋里搬,一一在架子上码好才离开。唐柏菲在他浴室里洗澡,往身上撩水,顺便环视四周,这儿没任何装饰,灰色陶瓷墙面、地砖,目光所及都寡淡无趣,她反手抱肩,甚至觉得有点冷。蜷起腿,下巴抵在双膝之间,她发呆。

过会儿要怎样顺理成章的出门、无所事事的往他床上躺,随后风轻云淡的入睡。唐小姐在做心理建设,不做足的话,无法从浴缸中离开。如果他们是同龄人,她还真不会这么紧张。但偏偏他比自己大那么多,他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和她的心猿意马去比,更是高下立见。

她的过往傅程铭一定了如指掌,六岁开始上学,今年才从校园里出来。而他呢,他过去几十年的经历,从前,包括他相识什么人,他的家庭,她一概不知,他像一团朦胧的影子,笼罩在彼此之间。想起毛晚栗对她讲,你过于单纯,会看不懂他的。没错,她看不清傅程铭。又是听谁说来着,一个男人永远持重理智,情绪比惰性气体还稳定,那真的很可怕,因为他对每个人的态度都相同。唐柏菲往浴池里躺,莫名涌上不太好的情绪。

可能是胜负心作祟吧,她想做第一个特殊的人,第一个撕掉傅程铭面具的人,撕掉他的冷静、理智,和沉着。

或许她会在某年某月成功的。

当唐小姐出现这个想法,意味着她将会在未来乘一座轮渡,站在甲板上,迎着夕阳西下,不知航向和目的地。类似于过去百年间的某位太太,泪水打湿报纸,后将它揉烂了,扔海里。

水蒸气腾着脸,她双颊泛起红。

从水里出来,擦身体,吹头发,套好睡裙走出去。推开门。外面一股冷气直冲来,她打个颤。傅程铭看过去,“洗完了。”

“嗯。”

她一头黑发披散着,衬得皮肤更白皙,像块儿羊脂玉,眸子浸过水似的,干干净净。傅程铭今夜仔细去看,才发现女孩子脸颊有不明显的婴儿肥,是还没褪去稚嫩的标记。

唐小姐携一身水汽走到床边,看他鼓捣着留声机,“这个不会是古董吧。”他今天换了套深色睡衣,面料柔软,整个人比平时要闲散,没之前那么严肃刻极他扶着那个"金喇叭,笑着,“仿制的,要真是一百年前,现在倒听不成了。”

手摇留声机,欧式田园风格,金属喇叭里黑洞洞的,几次三番吸引她的目光,它放着一张黑胶唱片,但未动把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歌。“你这家,全是旧社会的东西。"她撇嘴,背起手看一圈。傅程铭随她一起调侃,“嗯,好在人不是旧社会的人。“末了,又走到顶箱柜前,左右将门打开,拍了拍门侧,“上回还有什么没看全的,今天一道看了吧。”

她惊讶抬眉,指自己鼻尖。那表情在说,我?怎么可能?我是那种偷看的人吗?

他会意,摇摇头,不揭穿女孩子执着遮掩的秘密。又走回来,开始摇留声机,“听听看是什么歌。”

唱片慢慢转动,隐约在屋里流淌。

她后腰靠着桌面,双手也撑住,仔细辨别着。听了半天,对他摇头。傅程铭从抽屉里拿出黑胶封面,举在她眼前。唐柏菲看了,哦,是Jo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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