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验身份。”
这句"大量金银",其实也是收敛说辞了,井底的密室入口有被硬拆过的痕迹,而下面弯弯绕绕如同迷宫一般,所幸每隔一段就出现一具尸体,像是有人放的引路灯似的。
从地下上来后,他们按步子预估了一下,至少逸韵阁一半的地下都被掏空塞满金子了。
裴晏礼跪在殿外等候陛下召唤,他这个位置看不到庞春奕,亦看不到他有恃无恐的表情。
顾廉陈述:“陛下,观地库中金银数量,和那账簿上的贪墨款倒是对上了。”
刘瑾并未发话,而是朝福德招招手。
“宣罪臣裴晏礼、吕元玮上朝觐见!”
因手铐两人不方便起身,顺安站在两人身边扶了扶。“我不是让你将那王刀疤也带来吗?”
顺安不敢隐瞒:“待奴才去大理寺诏狱中提人时,王刀疤于昨夜已突发恶疾死于狱中了。”
顿时,朝堂上交头接耳的声音大了起来。
刘瑾一双眼睛扫过庞春奕,依他所言,这王刀疤可是他所救,如今却死在了他大理寺诏狱之中。
苏昭急忙上前跪行:“请陛下明鉴,属下昨日放衙前还去过诏狱,王刀疤并未有什么异常!”
现在明面上他是暂代大理寺卿一职,纵观历朝历代,托庞春奕的福,他还是首个暂代大理寺卿职又同时掌管刑部的人。刘瑾心如明镜,这苏昭自入仕以来就和庞春奕纠缠不清,若非此次裴晏礼私下给他做了担保,他是断不会用此人的。苏昭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众人便都想到他背后的庞春奕,目光汇集太多,庞春奕背上冒起了薄汗,硬着头皮站出列来。“禀陛下,王刀疤从臣府中养好伤离开的时候,臣专门请大夫给他瞧过,身体并无大碍啊。”
他表情甚是凝重,看起来倒是情真意切。
王刀疤本是他用来对付裴晏礼的一把刀,可如今他只好自断臂膀来自保,叫他如何不气?
刘瑾没有理会庞春奕,转头对顾廉交代:“顾廉,你要的人朕都给你提来了,今日就在这殿上给朕好好的审!”
“是!“顾廉行礼后转身看向裴晏礼,四目相对,他试图从他眼中看出“同盟″的意味,可惜他依旧是副淡如止水的模样。“裴晏礼,你入狱前王刀疤曾指认你,你现下有何可说?”裴晏礼微微抬了眸子,扫过他一眼。
“回大人的话,我在田狩时便说过此物事关重大才将它私自瞒下,是准备待查清楚之时才一一向陛下禀告。”
他勾唇一笑:“顾大人不妨想想,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自是藏得甚好才对,就是不知裴侍郎如何就在我房中这么轻易便搜寻到了?”自裴晏礼被钦点为刑部尚书后,朝中不少人也去探查过他的底细,得知他并不受裴府重视,如今看来,一个当叔叔的带人去搜自己侄儿房间也是奇怪。裴士铨见战火烧到自己身上,不由得官帽都歪了歪,他当时答应帮庞春奕答应得爽快,一是想到此事无论怎么说陛下也怪不到他这儿来,二是正好借此铲除母亲那书诰命的威胁,让自己名正言顺地掌家。“臣……臣是害怕家中小辈处于高位不懂约束自己,做出损害家族名誉之事,及时止损呐!”
刘瑾见他这副怂样,就知他在此事谋划中说不上什么话。脑子却是被吵得嗡嗡作响。
顾廉继续问道:“那你严刑逼供王刀疤之事又如何说?”“我确对王刀疤用过刑,不过他是本案嫌犯,不知我彼时尚为刑部尚书,用刑有何问题?至于顾大人说的严刑,恕裴某拒不认罪,将他丢到乱葬岗杀人灭口更是无稽之谈,若裴某真的想让他永远闭嘴,为何不让他提前发了这恶疾?”众人哗然,裴晏礼看似句句陈述,实则句句引导,他之举和庞春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可疑的是在乱葬岗发现王刀疤的正是庞春奕,这未免有些太巧了从前定在裴晏礼身上的罪行现下成了他最佳的辩护武器,众人心中都默默盘算,看来今日过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