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还远,且有了此举,在百姓中应该有所威慑,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消息还传到了京城?”
柳芙珩暴起:“都怪庞春奕那无耻之徒!”
“毕竟是百姓身死,爹便去了主帐向陛下禀告,却不料被那小人偷听了去,谁将消息带到京城的,一目了然!”
裴晏礼串起来,怪不得陛下听到后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大,这事儿陛下心中定是有数的,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无法治罪,怕是早想找个借口惩治惩治庞春奕了。
“此事来龙去脉我皆告知于你,我妹妹性子是骄纵了些,那也是因为在我们国公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得顺遂安乐。”
“若是裴大人介意此事,就请早日告知,这亲事不结也罢。”
柳芙珩拿起手边的剑拍在桌上:“可若是日后,裴大人要以此事折辱吾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裴晏礼未有怠慢,他站起身恭敬作大揖。
“国公不嫌我出身卑鄙,不以我处事凶险,仍愿将芙蓉托付于我,我感念至深。”
他嘴角含笑:“芙蓉待我如至亲。”明明该被保护着长大的姑娘,却一次又一次勇敢站在他的身前。
他一顿:“少将军大可放心,只要芙蓉一日不厌烦我,我必不会让她伤心。”
柳芙珩满意之时听到他的话又抽了抽嘴角,这话说的,像是个害怕被娘子抛弃的怨夫。
然裴晏礼继续道:“我今生只娶一妻,生老病死,无妾无续。”
柳芙珩起先想的那些震慑他的词儿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了,先不论他是否真能做到,但敢在婚前立此誓的人便是少之又少。
他轻咳一声:“这话我替芙蓉记下了,待看你往后如何做吧。”
柳芙珩站起来:“最后给裴大人一句忠告,刑部尚书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如今你是骑虎难下,更要记得命才是最重要的。”
裴晏礼怀笑答应:“谨记。”
柳芙珩知道妹妹的小心思,便顺水推舟:“今后有空,咱们也去酒楼喝上两杯,桃枝你替我送送裴大人吧。”
“是。”
裴晏礼作揖告别:“少将军之邀,裴某必赴之。”
他只是应下,不曾说自己其实不喜喝酒。
待走到中院,裴晏礼停下脚步,回头对桃枝说:“带我过去吧。”
桃枝笑着带路,小姐和未来姑爷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柳芙蓉喜欢赏花喂鱼,柳靖川就专门给她在内院里造了个园子。
和内院别处都隔开了,相会起来倒是方便了。
柳芙珩走在回自己院中的路上。
回想起裴晏礼的话,他出生文墨世家长房,又是嫡子,除了不受宠爱这一点儿以外,倒也算不上卑鄙吧?
转念一想,和国公府比起来那确实还是差了些,看来此人性情谦逊,甚好甚好。
楚璎早早换上内衫侧躺在床上看着新批注的兵书,便看到柳芙珩春风得意地推开门走进来。
“看来裴大人把他未来大舅哥拿下了。”
楚璎仅抬一眼,便继续看书。
“谁去之前口口声声说要给人家一点颜色瞧瞧?”
柳芙珩俯下身子却被楚璎一把推开。
“没脱外衣,不准上我的塌!”
他站起来开始脱外衫:“看他态度尚可,芙蓉把他看眼珠子似的,估计这会儿人都还没出咱国公府呢!”
“罢了,反正成亲后也在府里,有我们把关着,他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楚璎轻笑一声,懒得理他。
就知道他嘴硬心软,从小到大,芙蓉喜欢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他巴巴地递过去。
下一秒,柳芙珩便将她被褥掀开。
“呀!你干嘛呀!”
他长臂一捞,便将人抱起:“陪你夫君共浴!”
楚璎当即便踢了他一脚:“你烦不烦,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