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紧张,放松就好。”
扶清的声音配合着和缓的琴声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也可能是因为果酒的后劲。
阿珠撑着脑袋:“扶清,你学琴学了多久了?”“很多年了。“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最开始是作为一个爱好,现在是谋生的手段。只希望贵人能够喜欢他的琴声,然后多给一点打赏。
“很好听。”
“谢谢阿珠小姐。"扶清长着一双笑眼,睫毛长长的,从阿珠见到他起,他就一直是笑着的。
琴声突然变得突兀,扶清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懊恼地扭住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身体就会不受自己控制地颤抖,伴随着的还有发热和出汗,甚至现在连耳朵也听不到了。“还好吗?"阿珠扶住扶清的肩膀,让人不至于摔倒在地。扶清大口地喘着气,身体忍不住地颤抖:“抱歉,阿珠小姐,是我扫兴了。”
扶清现在只能期待着贵人不会惩罚自己,不会用那些鞭子来抽打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
“这并不重要。"阿珠递上一块牛奶糖,“还没有吃饭吗?”她知道低血糖是什么样子的,扶清的样子和自己之前很像。扶清双手小心地捧着那块糖,奶白的糖散发出丝丝的甜味,被切割得整整齐齐。
“明明应该是我为您提供服务的…“扶清声音中带上了颤抖,他没错过阿珠小姐眼中的关怀。
世人大多看不起他们这些男妓,有再好的容貌又怎样,不过是任人玩弄的万物,客人不开心时就可以随意地抽达,他们每天的愿望就是能够碰见一位正常一点的客人,他们甚至不敢奢望客人能够友善地对待他们,只要不会殴打,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扶清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好一点的就是像听听妙芙小姐那样的苦水,不太好的他可能会忍受客人的鞭打。
但是他从来没有做好接过一块糖的准备。
“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先休息吧,接下来不会有人去打扰你,你的时间都被我买下来了。”
阿珠脸上已经因为酒精带上了薄红,可能她也需要休息一会。“今天很感谢你的琴声,我想我能睡一个好觉了。”周围和缓的流水声让阿珠有些犯困。
“我一个人待一会就好。”
眼泪砸在垂落的衣袍上,扶清虔诚地低头在阿珠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好的,阿珠小姐,祝您今夜有一个好梦。”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得到阿珠小姐的怜惜。扶清为阿珠点上了助眠的香薰,小心地关上了门。那颗牛奶糖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他珍重地舔了舔,香甜的牛乳味道弥漫在整个口腔,原本虚弱的身体也因为这股奶香味道得到了滋养。其实很多时候他都是不吃晚饭的,他们需要保持身体的纤细与漂亮,所以馆里从来都不允许他们吃晚饭,甚至连一顿饱饭都是奢侈。糖只有小小一块,很快就在口中融化,扶清微微卷了卷舌头,试图留下这种滋味,但是发现自己的举动只是徒劳。
没关系,这样的味道能有一次就已经很好了。沉星乔踩着流水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阿珠身边。他看见刚刚那个男人亲吻了阿珠的手背。
为什么呢,为什么阿珠身边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呢?“阿珠,你一点都不乖。”
在他反复辗转难眠时,阿珠来找了男妓。
沉星乔揉着阿珠的手,试图将另一个男人的气息抹去。他疯狂地嫉妒着出现在阿珠身边的所有男人,陈牧是阿珠喜欢的人,男妓是光明正大能陪伴阿珠的人,只有他,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没有任何身份和立场靠近阿珠。
沉星乔摘下了面具。
他说过,他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沉星乔低头吻住阿珠的唇瓣,带着甜甜的酒香。他轻而易举就撬开阿珠的牙关,汲取着阿珠的味道。
他扫荡过阿珠唇齿间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