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在楼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政教楼。
程悦这才反应过来,“你来找方茧的?”
江缚也没遮掩,"嗯。”
程悦笑,“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江缚心思不在这儿,随口答了句,“我租了她家的房子。”说话间,两人上了二楼。
程悦的办公室就在楼梯口,她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听办公室里传来方茧的说话声。
与往日乖顺温和的语调不同。
方茧语速很快,吐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完全没有以往顾全大局的懂事,只有满满的凌厉与讽刺。
她笑着说,"是啊,您多伟大,捐颗精子就好像救了全世界,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养条狗都没您方便。
“有本事你别让他姓江啊,真姓江了你又不管,你当初扔他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回来求他这一天?”
“你尽过父亲的责任吗?你把他当过你亲生儿子看待吗?你知道他是几班的吗?你知道他成绩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学什么时候放假吗?你在这四给人送礼,都不如平时多关心一下江缚!”话到这里。
场面已然失了控。
江远舟还没说什么,他带来的助理就脑门子充血地起身替江远舟说话了。三十来岁的戴着眼镜的西装男,一脸狗腿子的精明相,指着方茧就训,“你嘴巴给我放尊重点儿啊,我们江总是你能骂的吗?你丫就是一学生你心里没数吗?你就是导员我江总都有是办法把你弄下去你信不信!”本来这人还想再说点儿更压人的,吓吓眼前这个还没步入社会的小姑娘。哪曾想话音刚落。
程悦就出现在门口,推了一下门,气极反笑道,“这是家长和老师见面啊,还是上头来领导训话来了,怎么我还没进门,就有人要把我弄下去。”程悦今年三十三,长相偏成熟,平时看着还好,一旦严肃起来,压迫感不亚于系主任。
果不其然,偌大的办公室内遽然安静。
西装男也没想到突然来这一出,一时间舌桥不下。还是江远舟这个老油条笑着站起身,“是程老师回来了,抱歉抱歉,我手下的人说话没分寸,您见谅。”
虽在说抱歉,可他眼里并没有这种情绪。
直到江缚面无表情进了门,拉过方茧,把她护在身后,江远舟波澜不惊的笑弧才渐渐僵滞。
他没想到江缚在这。
江缚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迎上男助理逐渐慌张的目光,眼神凉得让人心头发颤,“你觉得她骂的不对么,哪句不对。”他跟江远舟的眉眼太像了。
就连压制人时的那股摄人的气场,都如出一辙。狐假虎威的神气消弥,男助理怂了下肩膀,还没来得及开口,江远舟就上前缓和气氛,“都是误会,阿缚,都是误会。”江远舟冲江缚身后的方茧道,“你骂得对,这些年我对阿缚确实亏欠很多,我都虚心接受。”
这会儿倒是演上了。
方茧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弧度,别开视线,面上的倔强不屑没有褪去分毫。江缚低眸觑过来,一眼就被她身上脱俗的犟种气质逗笑。也是挺坏的。
这种情况下,他竞然没忍住。
方茧被他笑得轻轻一哽。
那股正义凛然的劲儿瞬间就泄掉三分。
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眼神明显在骂一一“我替你冲锋陷阵你还好意思笑。”然而江缚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女朋友可爱。
轻轻捏了下她的手腕以作安抚,他冲江远舟轻嗤了声,“您也是有办法,找到这儿。”
江远舟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清了清嗓子说,“这不是想着,先了解一下你现在的生活。”
跟着又道,“中午了,这样,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正好我也和程老师多沟通沟通。”
又是这种上得了台面的漂亮话。
每听一次,江缚就会生理不适一次。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