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我裤子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尴尬?】
方茧对他的直白可以说是完全傻眼了。
不是青天白日的,他怎么能说出这样伤风败俗的话???好半天方茧都没想出一句回怼的说辞,憋到最后,她只能回复他:行,我错了】
自闭的螺丝钉:【我不该脱你裤子毁你贞洁的】自闭的螺丝钉:【你给我把刀,我以死谢罪吧)大概是真被她无语到。
江缚静默了好几秒,罕见地发来一长串省略号。方茧筋疲力尽,真不想陪他闹了,就把话摊开来说:【江缚,我是第一次,我觉得你也不亏吧】
正想再说点儿什么。
江缚回了她一句:【所以呢,我不是第一次?)指尖兀地一顿。
方茧怔住,好几秒才get他话里完整的意思。江缚是第一次?啊?
他昨晚那样?是第一次???
大哥你开玩笑呢吧。
似是感知到方茧的震惊与不信任,对面的江缚语气更冷了。AAA已读不回专业户:【你爱信不信】
方茧无语凝噎。
思来想去,憋出一句话来:【那你到底想让我怎么补偿你】顿了顿,她又说:【不然给你钱吧】
刚发过去,江缚就回了她一个问号。
方茧也是胆子大,到这都没意识到哪里不对,而是忍着肉疼,直接转了一千块给他。
换来的结果就是,江缚不仅没收,还赏给了她一个红色感叹号。望着自己被拒了的那条【不够就再加一千再多真没了),方茧呆若木鸡。这家伙脾气怎么这么大!
楼嘉豪这辈子就没这么害怕过。
他甚至怕到把猫紧抱在怀里找安全感。
不过话说回来,江缚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他这人从不乱发火,更没有暴力倾向。
顶多是看起来生冷勿进,僵着脸好几天一句话都不说。但不管怎样,像今天这样,喝完水把水杯撂中岛台上,用力到直接把杯子砸碎,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楼嘉豪看了看地上的玻璃杯碎片,又看了眼江缚低眸处理伤口的手,试探着说,“你这个,要不要去医院啊,贴创可贴能行吗。”江缚垂着浓长的眼睫,近乎完美的一张脸寒得仿若凝结成冰。楼嘉豪咽了咽嗓,又说,“不然,不然我给你消消毒吧。”说着,他弯腰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取出医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江缚动作停住,就在这时开了口,“问你个问题。”莫名被当成百科大全的楼嘉豪顿住,啊了声,“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楼嘉豪莫名觉得这家伙眉眼里压着一股阴沉沉,湿漉漉的情绪,这种情绪,正一点点将桀骜不驯的江缚吞噬。江缚没看他,用脚勾了把椅子,坐在中岛台前。低眸擦着掌心伤口处的血,他语调有种山雨欲来前的平静,“如果一个人跟你睡了,但明显不想对这段关系负责,你会怎么办。”不夸张。
楼嘉豪那瞬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应好几秒,才确定这话的确是江缚说出来的。尴尬地抖了抖嘴角,楼嘉豪凑到他身边坐下,“…嫂子不想对你负责啊?”江缚抬起头,给他暗沉沉的一眼刀。
楼嘉豪知道自己说对了,马上换了个称呼,“那她怎么跟你说的啊,直接拒绝了吗?”
江缚压下一口气。
隔了好几秒,喉咙才溢出一句慢吞吞的,“我没直说。”楼嘉豪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但她话里话外都没想和你谈恋爱的意思,是吧。”
虽然话很残忍。
但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
江缚除了硬生生把这种情绪咽下去,似乎也没有别的出路。楼嘉豪虽然最近没谈恋爱,但他恋爱经验还挺丰富的,江缚也算是问对了人。
怎么说都是好兄弟的第一次,楼嘉豪认真思考一番说,“你喜欢她吗。”这话仿佛问到江缚命门上。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没吭声。
楼嘉豪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