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碰撞、破碎。暧昧气息在房内荡开,隔着薄纱,胸前滚烫发痒。
“瑶瑶……我、唔。”
一道紫色雷电自天际劈来,黑白交替,江青瑶瞳孔放大,昏昏沉沉倒下。池厌妖瞳剧烈震颤。
闪电照亮惨白妖异的俊脸,身后黑影嘶叫着,洒出赤红,血珠随长睫战栗滚落。
炙热的怀抱中,江青瑶衣襟散乱,颈侧留下点点血色,似一尊空洞的玉白傀儡雕像,胸前玉佩泛起微光。
显然是因情绪激动过去。
他方才神志昏沉,恍如梦中,凭着身体那股气息本能行事。池厌怔然望着,不、不该是这样。
他想擦去她脸上血迹,利爪滞在半空,无法触碰。一只无形的手撕裂心脏,凉风疯狂倒灌。
他颤抖着松手,不敢离太远,怕下一瞬她会消失。池厌抱紧全身,只觉赤/裸,月光穿透浑浊照见一颗肮脏的心。滚烫的泪珠啪嗒流下,滴在她发烫的眼尾。
所有的卑劣都暴露在眼底,荒谬又可笑。
他让她昏睡在房中,以此度过难熬的夜晚,若无法摆脱,他自当消失。可她还是来了。
腥甜的血味充斥口内,抚平内心躁动。
影子疯狂蠕动,欲再度攀上,对上一双泣血诡异的金眸,怯生生退散开来。铃声碎裂。
暴雨声中,一股强大的气息撞开门,高大黑影跌跌撞撞冲入雨幕。长廊石板上拖出阴影,黑鳞与血痕,转眼被雨水冲散。雷光之下,池厌衣衫浸透,透出脊背狰狞的妖纹,鳞片泛起寒光。长尾垂在身后,硬如玄铁,缝隙渗血。
“畜生,你对师姐做了什么。”
循声望去,谢文湛站在不远处,居高临下俯视他,身上未沾一滴雨。他撑伞步步走来。
“当年之事,你可还记得。”
“你站在城墙之上,所有百姓都骂你是妖孽,是杀人不眨眼的邪魔,师姐与你成婚,最终厌你而去。”
“那些都是我的手笔。”
池厌转身,雨水顺着下颌滴落,金眸灼灼发光,半响吐出一句。“我早就猜到了,谢文湛,你真当此事做得滴水不漏。”他声音低哑,带着刺骨寒意。
谢文湛轻笑一声,剑指他眉心:
“你这副丑陋不堪的模样,也配觊觎师姐,当初你侥幸存活,离去便是,为何还要纠缠。”
“卑贱的妖族。”
话音未落,他挥剑斩来,剑光如电,直劈池厌面门。池厌不躲不避,蛇尾猛地一甩,硬生生挡下这剑。鳞片与剑刃相撞,火花四溅。
“你讨厌我身上的血。“池厌冷笑,眼底翻涌着暴戾,“巧了,我也厌恶你的。”
谢文湛眯起眼:“我是水族血脉又如何,师姐知晓也未责备,至少有人族血脉。”
“人族血脉?我说的不是这种低等血脉,你怎就确认,你身上另一半血脉,属于人族。”
谢文湛顿住,一直以来,他知自己血脉特殊,可惜迟迟未寻得缘由。“休要骗我。"谢文湛怒极,剑势愈发凌厉,“说,那日你究竟是如何从秘境逃出。”
就算是化神修士,身无秘法,不可能全身而退。他曾查过池厌,无论是古籍还是常用之书,寻不出源头。池厌蛇尾横扫,逼退攻势,“本座行事,何须同你说。”“口气不小。”
谢文湛也曾寻他身份,在书阁翻找,上古妖族记载的关键部分,被人故意撕去。
池厌欺身逼近,狠狠刺他脖颈,“现在知道怕了。”谢文湛仓皇格挡,剑刃与利爪相撞,震得虎口发麻。雨水顺灵力,飞溅于两人间,杀意沸腾。几番缠斗后,挥剑之人落了下乘,修为相差一个大阶段。
“你到底…是什么妖物。“谢文湛咬牙问道。池厌低笑,金瞳泛起诡谲光芒,蛇尾猛地缠上他脚踝,狠狠拽过。谢文湛踉跄倒地,剑脱手飞出。
池厌居高临下望他,利爪抵在他喉间,声音虽轻,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