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魄,便让我拜你为师。”"姜采盈莞尔一笑,“当然,之后你也说过收一个公主做徒弟,往后会更加便于你行走江湖。“按照你的说法,你因何而转世重生?”
“因为.…“她眼中刺痛,“准西李氏。”他眼神侧目,凝视着姜采盈,听她用沉痛的语调讲述那场烧毁一切的宫墙大火,以及她在绝望之中被李漠用染血的布条勒死.…“原来如此,难怪.…"极其低的话语,掺杂着复杂神色。“嗯,师父你说什么?"须臾之后,她缓过神来,忍住眼中氤氲的水汽。他就此揭过,“没什么。”
“我虽为江湖中人,可汝城之变我亦略知一二。江南九州县已经调集了近30万兵马围围剿淮西侯李慕,切断了汝城内部的粮草供应,想必不出十日,此事就会落定。公主,你可安心了。”
“是么?“忆起前世,她心中仍心有余悸,眼神微滞。他见状放缓语调,“放心,此事不会生变,我朝将不会重蹈前世覆辙。”“师父,你说的对。有你此话,我便可安心了。”她抬眸对他一笑。
他眸光深沉,“为何这么信我?”
“因为…″”
姜采盈垂下眼眸,有些繁乱地在室内转了一圈。他似乎看透她心中所想,“不必骗我,我要听真话。”
隔着面具,她能也能感受到他眼眸中凝聚的光芒,充满着锐利和探究。他身形修长,专注视线在她身上时,有一股隐隐的压迫,陌生又熟悉。姜采盈抬眸迎面与他对上,“师父,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她的目光不复天真,也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他稍稍侧身,避开她的视线。
而她也随之一动,再次转到他面前。
“让我看看你的脸。”
她说着,伸手便要去扯他的面具,却被他轻松躲开。抬手之间,他的衣领错位,露出脖颈下面右侧的肌肤。
一道长约三公分的红痕,结了薄痂。
仅仅一瞬,他倏地拢好衣领,眸中愠怒。
那道红痕消失不见。
是她眼花了?
可一周前,浴房氤氲间,她的指甲曾划过同样位置。那夜卫衡的闷哼,此刻犹在耳畔。
姜采盈瞳孔骤缩,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她浑身的血都烧了起来,于是突然伸手,去撩他右手的袖口。
伤疤,绝不会骗人。
他身形敏捷后撤一步,广袖如流云般从她指间滑脱。他眉峰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旋即又化作讥诮:“公主自重。”嗓音低沉冷冽,尾音下压。
姜采盈手中动作一滞,连发怒时的发声方式,都一样。再凝眉看时,眼前之人的身形,面具下露出来的下颌角.…甚至面具之下那双薄怒的眸子.…姜采盈不愿再想下去,实在太过荒诞。“不,不可能。“她强自镇定,却连齿关都在发颤。
她身形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匆匆告辞。一推门,她立即吩咐揽月,“我们回去。”
揽月好奇地向屋内看了一眼,有些担忧。只见门内那人,身形颀长地站在屋内看着他们,神情冷峻,难以捉摸。
楼外日光灿灿。
姜采盈似受了极大的冲击,一出镜花楼的门便有些头晕目眩。揽月不敢耽搁,扶她登上马车,一边对马车夫下令,“回府。”姜采盈厉声催促车夫快马加鞭,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月牙形的血痕。“再快止匕〃
车轮碾过青石板,辘辘声如擂鼓般撞在她的心头。##
到了门前,下了马车,姜采盈的步履是前所未有的快,裙踞摆动之间,形成极大的弧度。
揽月在身后一路小跑才堪堪追上。
“公主,您慢点儿。”
她不明白,公主为何如此情急心切。
姜采盈一路穿过参天古树,转过假山廊庭,她脚下的动作未曾停歇过,心跳也逐渐加快。
到议事堂门前时,额间的汗已如细珠一颗颗从发间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