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正要入睡,一闭眼,便又想起来这场生日宴,他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心。
也许是担心涂见月受挫,又或者是对南宫晴不放心,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得来一趟。
虽说他也许久不参加,但两人总比一个人要强。于是今早钟睦便通知管家安排自己过来,涂见月因为出门太早,他没有来得及告知。
在路上他也想过要不要提前联系对方,只是又觉得这样太过刻意,既然是南宫晴约她一起,自己也不该打扰。
可当他到了现场,看到涂见月还是一个人时,这些顾虑统统消失不见,心中也只剩下一个念头,他的判断并没有错。不过这些话他还来不及说,就被其他事情绊住了手脚。“看来是又害羞了,那就当你默认了吧。”涂见月见钟睦半天开不了口,也就不再追问了。“这是好事呀,你愿意一起参加我肯定高兴,怎么之前不跟我说呢?”钟睦这才找到开口的机会:“我是临时才下的决定。”涂见月其实并不相信这个说法,因为对方不是不做准备就行动的人,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总得给钟睦留点面子。
“不管怎么说,你能来真的太好了。”
在钟睦面前也不需要考虑仪态是否雅观,她由衷地发出感叹,用略带抱怨的口吻说:“其实我换上这套装扮后就有点累了,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来都来了,总得看看。”
“南宫晴人呢?”
“她去打招呼去了。”
钟睦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所以她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怎么能用丢这个字呢?她只是有事要做,我们两个暂时兵分两路才对。涂见月开起了玩笑:“要按你这么说的话,沈郁不也把你丢在这儿了吗?”钟睦这时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太好,不过看涂见月的态度并不在意这止匕
至此,他也平静了不少,起码可以从先前那种焦躁难耐的状态中暂时脱离。“所以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我看他们来了都要和熟人打招呼,难道你不用吗?”
涂见月是跟着南宫晴来的,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无人在意,可钟睦代表的是钟家,就这样跟她在这儿干耗着,是不是不合适?钟睦听后思索片刻,“的确需要跟主人家打个招呼,至于其他人就不太需要。”
场上的确有一些他的熟人,但也不值得他特意去打招呼。“主人家?那就是要去见寿星咯?”
“嗯。"钟睦听出涂见月语气中的好奇,于是问:“你想见他?”涂见月坦白说:“刚才是听了一些有关他的传闻,的确有点好奇。”岚风的学生实在是各有特色,司徒砚才是她童年时期众人仰慕的模范生。涂见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哪怕是在小说里,她也心存疑问,这样完美学生真的存在吗?!
钟睦毫不犹豫道:“那就一块去吧。”
“好的。"涂见月欣然接受,摆出跟随的姿态。“现在去哪儿?”钟睦放眼全场,开始搜寻司徒砚的踪迹。
涂见月问他:“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钟睦回答说:“去年我作为交换生在圣樱上了一天体验课,当时就在他们班。”
“喔,之前都没听你提过这件事。”
“当时没有想起来。”
涂见月分析说:“还是因为我们聊得太少,这种琐事一时半会儿很难记得说的。”
“也许是这样吧。"钟睦收回视线,“人不在,我去打听一下。”钟睦找到了离他们最近的工作人员,询问司徒砚的下落。对方也不清楚答案,但又不能这么回答客人,于是工作人员特意跑去找其他同事打听,问了一圈才气喘吁吁地回来告诉他们,司徒砚在后院里。“我们可以去后院吗?”
对方客气道:“当然可以,今天一楼所有区域都是开放的,需要我为二位带路吗?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就可以。”
工作人员向二人讲述了前往后院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