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五条悟补充:“别通知我家里人,我不想让人担心,我过得也还行。”
五条悟眉毛拧在一起,但不等他再发言,杰笑着指向背后的城市一一成群的咒灵冒出,各色咒力铺天盖地。
“比起关心我们,还是去那边比较好吧?”五条悟看眼曾经的挚友,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目前只能赶回去。在那之前,他身形一闪,霎时出现在翠子身边,抬手抓向她。杰却像预判到,咒灵从一点处生长,白花花的肉包裹着他和翠子,子弹般退去远处。城市中心传来人群喧嚣声,五条悟停顿一瞬,转身离去。“完美。”
翠子见五条悟消失,掏出兜里的新眼镜戴上,终于看清脚底的咒灵长相如何。只是新眼镜没有度数,远方的咒灵群隐隐绰绰。“高兴了就回去了,其他东西明天给你带。”许是见到五条悟便想起过去,杰看上去兴致不高,笑容假得发虚。翠子张开手臂,轻轻抱住杰,正思考该说点什么,头顶一重,杰把下巴放在她头顶。
她大概不需要说什么。
牵手也好,拥抱也好,是他们从小就习惯的事,杰明白这个举动是安慰就行。
回家的路上无聊,翠子坐在杰旁边,问起蝠喷咒灵的来历,蝠籁还有个别称叫魔鬼鱼。
杰说:“有猴子编造蝠鳞的药用功效,捕杀售卖,但实际没有正面效果,反而有毒,引发社会审判。但猴子不会忏悔自身过错,便恨起这些鱼,谁让这鱼长得如此怪异,害它们生了歹心。”
奇葩人类大赏啊,听上去很有意思。
翠子歪着脑袋看向杰:“你的咒灵的事,你都知道吗?”“知道。”
“那继续讲讲?”
“想听什么?”
“随便啦,就像是睡前故事,随便什么都行。”杰就给翠子讲虹龙的事、裂口女的事、化身玉藻前的事……等回到三相教,翠子昏昏欲睡。杰讲的故事太枯燥,它们都来自寓言、怪谈和神话,都是些她了解的事。她说是要听睡前故事,但没真想睡。小时候,裕美给她讲睡前故事可不带重样。
被咒灵抓去洗漱完毕,又被塞进被窝里,翠子忍不住问:“有没有新奇一点的?你抓的新咒灵呢?”
杰盘坐在一旁,手撑着下巴,想起今天下午遇到的两只咒灵,令人作呕,作为故事讲出来会很鬼畜。
但翠子,似乎就是喜欢猎奇玩意儿。
他琢磨一会儿,组织语言编起故事,也不想说得太恶心。“那是个姓佐藤的男人,在社会中,他被定义为成功人士,开有一家建筑公司。”
“某日,佐藤看见他的秘书离开工作室,在楼下与一个女人见面。那是秘书的妻子。他看着那个女人,一直打量她的身体,年轻丰满的身体,直到她消失。他想到他自己的妻子,虽然比她小五岁,但也已四十,人老珠黄。”“又一天,那位秘书受到老员工欺压,却不敢还手,佐藤得知此事,觉得秘书实在懦弱,他作为长者,应该做点什么,帮助、教导秘书。”“他给了秘书一百万日元,要求秘书将妻子带来,当着秘书的面,与秘书的妻子发生关系。”
“他说,他想要激起秘书反抗的一面,让秘书丢掉懦弱。”“他觉得自己是这么想的,目的是这样的,但秘书实在不争气,这样也没脾气,那只能再继续做点什么。”
说完,杰停住。翠子抱着被子,直勾勾盯着他,发问。“然后呢?他这是自我美化的洗脑?还是面向别人、塑造自我形象的说辞?他就是想搞别人老婆、欺压不如自己的人吧?秘书怎么想的呢?”“随你解读。"杰说。
将所见的卑劣行径埋藏在故事下,换个视角讲述出来,让翠子解构,他好像也变成冷峻的旁观者。
不适感与压力聚成水滴,落入潭水中,形成一圈圈波纹荡出去,逐渐平缓。翠子问:“还有其他的吗?”
她喜欢这种猎奇,又带着解读空间的小故事,可以任她想象。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