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翠子翻个身,眼前是杰的头顶,黑色长发像蛛网般散落。杰扭过头退开,想远离她胸前,但她一把捧住杰的脸。
“我来给你当军师吧?目标是杀光非术师!”带着无奈,杰推开翠子,再退后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你只是想找个理由出门。”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你的目标,我就是懂你,"翠子又凑近他,眼睛闪着光,像真的在考虑对策,“主要你的行动方案确实不太行吧?”怎么不行?杰觉得也还行。
但不要和翠子争论,不然最后又会随她心意。杰已经明白这点,不再跟翠子说话,暗中放出咒灵使她沉睡,自己也留在这里,直到清晨。
杰离开室内,关上门。
室外的天空中,各式各样奇诡的肉块围得此处院落密不透风,它们有些飘着肉质流苏,有些表面光滑,有些敷着反光的粘液。这是咒灵拼接挤成的穹顶。
但若是翠子醒着,她只看得见天空,等到晚上时,夜幕中或许还嵌着星星。“夏油大人。”
院落外,祢木利久收回落在穹顶的目光,他没问杰在里面做什么,只是说起昨晚的事。
“昨天晚上,关根先生找来了,还在等着见您。”关根先生?杰回忆,但没想起是谁,大概是某个投资人,不重要。照日常作息,杰陪伴家人、与教徒谈话、给翠子做日用品、每日战斗训练…直到下午,他才有时间去见这位关根先生。来到会客室外,他一拉开门,关根就站起身。关根看上去约摸四五十岁,发际线上移,身材肥圆,厚嘴唇说话时,仿佛会有唾沫星子喷出,而他笑着时,脸上的肉就皱成团,难看且不和谐,像是条沙皮狗。
关根身上挂着只咒灵。
这只咒灵蓝得腐烂、腥臭,鱼头人身,身体横切成百来段,但是莫名连接在一起,三根钩爪组成的手,正在关根身上抓,掏出关根的欲望与情绪,一口一囗塞入鱼嘴。
“教主大人,我带了五千万日元感谢费。最近,我好像又被奇怪的东西缠上,浑身不舒服,房事时也起不来,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人妻……杰揉揉额角,闭上眼,他每天都会遇到些自我意识强烈的猴子,说些他并不想知道的腌膳事。但不过是个三级咒灵,快点祓除将人打发走就是。他抬手,鱼头咒灵化成黑色咒力,水般流到他手中,化成球。他以袖掩面,熟练地将其吞下,味觉早已麻木。
这只咒灵的来历浮现在他脑中。
鱼的怨恨、懦弱者的怨恨、女人的怨恨一一他是鱼。关根的脸就在眼前,隔着水和玻璃,显得扭曲。撕裂的痛后,鱼头看着鱼尾飘着红水,落入大鱼口中,身体分离得越来越远。他是个男人。关根给他个信封,沉甸厚实的,面前的玻璃茶几上,趴着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关根和她在交.合。
他是个女人。头很晕,脸很痛,关根在扇她的脸。她躺在地上,在恳求身上的关根继续。事后,关根杀了她,将她分尸。不过瞬间就全知意象,杰站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他额角青筋暴起,肌肉控制不住地抽动。
所以说,咒灵恶心死了,猴子恶心死了。
令人作呕。
“真是有效啊,教主大人,可以刷卡吗?还请收下我这点谢意……话未说完,一声重响,关根被看不见的东西拍成肉酱,像拍苍蝇一样。咒力波动传到房间外,祢木利久敲门:“夏油大人,有什么需要吗?”半分钟后,杰拉开门,走出来,像是没有遇见讨厌的事,对祢木利久笑得温柔:“让闲着的教徒来清理,下一只在哪?”下一只猴子,是个年轻的职场女性,在猴子的世界里,她或许是美丽的,她对最近遭遇的事有些难以启齿。
只好由杰开口,杰问她,是否总感觉遭到侵犯?她身边的咒灵是个常见的、诞生于她身边男性恶念中的咒灵,贴在她身上揉捏,类似的东西杰见过很多。
祓除这只咒灵,杰笑着送她到教派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