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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耳(2 / 3)

冽的薰衣草花香扑鼻而来,带着绵长的香草余味,是兰最近爱用的香水。

纸袋里面正是杰买的扩耳工具,一张黄色便签纸贴在包装盒上,上面写着“丢三落四的笨蛋”,是兰的字迹。

大概是看电影的时候,她不小心把东西随手放在兰家。兰注意到了,给她装进纸袋,放回包里。

正当翠子回忆时,杰伸手过来,抽走纸袋。

他拿出包装盒,撕掉便签,忽地,他低头对她笑,狐狸一样的笑容,然后侧过脸露出耳钉,夜空一样的深蓝,带着细碎的反光,引人注目。

“翠子,你能帮我一下吗?”

“诶,”她还以为他不愿意呢,毕竟上次就是推拒,“好啊,怎么弄,去书桌那边?”

他说:“就在这里比较方便。”

话一出口,才感到后悔,点点酸麻从脖颈爬到头皮,他努力使身体不那么僵硬,暗示自己放松,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家人之间的互助。

拿来酒精、棉签和凡士林,看着仍坐在床沿的翠子,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丢脸地蹲在翠子腿边,或是稍感古怪地躺下膝枕。

不管是哪个都很奇怪……

为什么要让翠子帮他?为什么不答应去桌边?

“……”抬手捂脸,中途又变成稍显正常的扶额,像只是在单纯苦恼,最后,他选择后者,问翠子,“我可以躺下吗?”

翠子唰地站起身,端端正正向前两步,双手摊开指向床:“躺啊,你的床干嘛要问我?”

他自己的床想躺就躺啊,还拐弯抹角问她一句,是想赶她走吧,小气!坐床都不可以了!好吧,她也讨厌别人坐在她床上,而且站起来正面对着,是要方便操作一些。

事态发展再一次超出杰的预料,他默默躺下,尴尬得指尖抠紧被单。

幸好翠子读不懂如此复杂的感情。

翠子去卫生间洗手、消毒,举着双手回来,像操刀的手术医生一样站在床边。

但家用卧室床比手术台矮多了,她不得不蹲下。她不像杰那样充满羞耻感,发现蹲着不舒服后,就干脆跪在地上,没有丝毫形象意识。

很注重消毒问题,她只用手背拍床沿:“你靠过来一点啊,太里面了我够不到……等等,你头朝床尾吧,好像更方便一些,侧面的话只够得到一边。”

说完,她又去床尾找个位子拍拍。

杰坐起身,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尴尬,在翠子的一系列操作下,他已然麻木。

他挪过去躺下,从这个角度看翠子,像在看牙医。

她的绿眼睛背着光,冰冷得像带着毒。他想,翠子应该很适合当医生,她不会因为病人的生死苦痛感到难过。

他微微侧着脑袋,棉签和指尖一冷一热触碰耳垂,酒精的香气漫入鼻腔,让人头脑发晕。伴随着窸窸窣窣的黏糊声,有东西强硬地挤进来,刚开始没什么感觉,等脑袋侧到另一边时,胀痛才逐渐升起、扩散。

是某种延迟效应,在很多事物上都有体现。

翠子取下来的耳钉,被她随手放在杰的肩窝。它亮晶晶的,吸引鸟类的目光。

粉色小鸟扑闪着翅膀飞过来,落在肩头,杰抬手伸向它,指尖刚触碰到背羽,就被翠子一把抓住。

她掰走杰的手:“背羽、尾羽、翅膀、喙,都不能摸,只能摸头顶和脸颊,最好只摸头顶。”

“为什么?”杰不解。

“我检查过了,她是小母鸟,乱摸的话容易让她荷尔蒙增加,然后就开始下白蛋,下很多。”

“……”他没考虑过鸟会像鸡一样下蛋的问题,毕竟鸟看起来就是——小小一只鸟,“那要再找一只公鸟吗?”

“那不就是从下白蛋,变成下受.精蛋?只要下蛋就很伤身体,不行,就是不能乱摸,不能让她下蛋。”

“不会太绝对了吗?如果她想?”他听说有些动物会因为寂寞而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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