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的事物,根本和翠子讲不通。
过了会儿,他说:“还是感觉好笑吧,好笑也是一种感受。”
总比后面的理解好。
“所以,翠子,生命很重要。”
?
这次轮到翠子疑惑。
杰的前后两句话有因果关系吗?“生命很重要”是承接“生命美好”的吧?但现在强行承接在“好笑”后面了。
所以他就是想说这句话,才铺垫这么多,还专门去找萤火虫把它们赶过来,让她看看生命有多美好?
现在接不上了就硬接是吧?
他就为了说这句话,绑了她这么久!
意识到这点,翠子一个大甩头,想把眼镜甩开。但她失败了,她的眼镜格外不配合,明明她不想它滑落时它老滑。
她本想眯着眼睛直视杰以示嘲讽。毕竟她全身上下只有头能动,比不了倒拇指。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嘴。
“那你干嘛给我看萤火虫?它们求偶期后只能活几天了,它们才不觉得生命重要,这是自.杀欸,自.杀。”
跟她去找裕美的行为差不多。
“……”
杰按住一侧太阳穴,血压上来了,但他仔细一想,翠子说得确实没问题,完全符合实际。
好烦,总是说不过她。
算了,是他没选好场景,换个话题。
他平复呼吸,重新开口:“翠子,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除了裕美。”
“为什么要除……”
“如果某天裕美不在了,你要如何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需要不依附在他人身上的,独属于自己的锚点……”
独属于自己的?
翠子睁大眼睛,双目中映出点点星光,像是原始森林迎来第一道霞光。
她喜欢这个概念。
杰的声音还没停:“我们要找到隶属于自己的,最有价值,最有意义的事。”
这些大道理听着是不错,但翠子嘴上不饶人。
她说:“那你呢?你找到了吗?有些事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迎合主流而诞生的吗?比如当咒术师,比如保护普通人?”
“……那是对我最有意义的事。”
“嗯,我信。”
他说是就是吧,无论如何,她不想绑在树上了。
杰看出翠子多少听进去了点,松开她的束缚。
包裹成球的苍白触手一层层褪去,显露出翠子的身形。她的衣服被挤压得过于贴身,杰默默移开视线。
只是余光中,翠子直直向前栽倒,他连忙接住翠子,面色茫然。
翠子扑在杰怀里,脸抵着他的胸口,整个人呈“厂”字形,全靠杰双手托着她腰侧,她才没趴地上。
状况出乎两人意料。
“翠子?”
杰浑身肌肉绷紧,他不太理解现状,为什么翠子靠着他?
翠子也有些茫然,她失去知觉了。
但没有知觉的时间是短暂的。
血液涌向缺血已久的四肢,像是有蜂群飞来包裹她全身,一边啃噬叮咬,一边到处乱爬。
“嘶——麻!麻了!嘶——”她大叫。
她用不了一点力气,随便哪个部位动弹一下,就联动得全身惨遭针刺攻击,密集得像电视机的黑白雪花噪点。
简直是上刑!
比打她的不良还过分!
“……对不起。”
意识到发生什么,杰僵在原地,仍由翠子的脑袋在他胸前乱拱,又担心翠子的鼻梁被压到,用力把她往上举。
“别、别动啊,你腿没麻过吗?不能动啊!”
“抱歉。”姿势还是维持原样。
“抱歉有什么用,你也要让我绑一次才行!”
!
杰浑身僵硬,奇怪的场景刻入脑中,翠子还抵在他胸口恶狠狠地说,她一定会报复回来。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