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力透纸背。
他把她摁在那些纸帛上的时候,同样也是力透纸背。蔺青阳低低笑着,点了点手边诏书:“真不要了?啧啧,这几个漂亮着呢,脸上脂粉能有三指厚。”
南般若”
“哈!"她冲他假笑,“你也好意思笑话人家涂脂抹粉?”蔺青阳挑眉:“怎么?”
南般若谨慎地躲远几步,冲他扮鬼脸:“人家就涂个脸,不像某人,胭脂抹囗囗!”
蔺青阳”
他总算知道那个夜晚她忍笑忍得有多辛苦了。他抬手抓她,摁住后脖子,抓进怀里来,低头堵住嘴,禁止她说话。“国……”
衣裳不整的帝君再一次被吻得泪光点点。
等到她彻底忘记那桩脂粉案,他总算放过她,覆在身后缠着她,一张一张把诏书扔进火盆里。
“般若,你不知道男人能有多歹毒。”
他在她耳畔恶鬼低语,“这些东西安的什么心,我看一眼就知道。”南般若:“嗯?他们不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吸引我的注意吗?”他低低笑了下:“然后?”
“然后…”她瞥他一眼,“进宫,争宠?”“哈。”
他用力捏了捏她后脖子:“南般若,你真是把男人想得太好了。”南般若心说:小肚鸡肠的家伙,又要开始说假想敌的坏话!“嗯?"她问,“那不然呢?”
蔺青阳冷笑:“男人这种东西,愚蠢又自大。你信不信,你敢纳妃,他就敢把你的帝君之位视作他的囊中之物。”
“这么坏?”
“呵,何止。"他眯眸,“你若不肯做个一心扶持他的“贤妻',那便是不识好歹,他会恨你、怨你,早晚对你痛下杀手!””哦……
“知道了吗,"他阴恻恻恫吓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南般若忍笑点头:“知道啦!”
他哼笑一声,一般满意:“知道就行。”
大
南般若进了帝龙鼎。
她炼化龙气时,蔺青阳就飘在她身后,幽幽盯着看。金雾般的龙气聚在她手心,凝化成甘霖洒向大地,镇压死瘴,万物生发。“做这种事,有意思么。"他酸溜溜问她。南般若回眸笑:“好玩死了!”
″……行吧。”
她抬手覆过一片密林时,蔺青阳诡异地沉默了,双眼直勾勾望着丛林,眸中暗芒微微地闪。
南般若敏锐觉察:“你去过这里?”
他垂着眼睫,出神片刻,轻飘飘嗯一声:“小时候。”南般若心中一跳。
这是一处深山老林,地形复杂,沟壑纵横,不少地方有死瘴盘踞。小时候?
心念刚一动,周遭金灿灿的龙气忽然奔涌起来,像一只漩涡,将她往下拽。南般若心中微惊。
旋即,她本能感觉到没有危险,于是屏息静气,心神跟随龙气一掠而下,落向那片丛林。
“唰一一”
蔺青阳,蔺青阳?
她试着在心里叫他,却听到嘴里发出清厉的鸣叫。“唳一一唳一一”
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来到这里,心神被龙气裹挟而至,附在了一只秃鹰的身上。
她试着挥了挥翅膀。
扑棱,扑棱。
“蔺青阳你在不在?'
没有回应。
她漫无目的盘旋在密林上方,忽地,眼前出现了一具衣裳破烂的尸体。秃鹰的本能促使她往下扑去。
“扑棱!”
翅膀一收,她停在了尸身旁边。
垂头看去,瞳孔猛烈收缩。
五六岁的男童,眉眼尚未长开,她却一眼就认出了他一一蔺青阳!南般若心脏几乎停跳,她睁大双眼,勾下头,凑到更近处去看。只见他遍身伤痕,看着是从旁边的小石崖跌下来的。他双眼紧闭,面无血色,嘴唇干枯开裂,伏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身上有日晒雨淋的痕迹,应该是摔在这里好几天了。“南……”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