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爱吃的,怕什么?”南般若闭着眼睛喊:“不可能!”
“骗你干什么。”蔺青阳懒笑,“你不信,待会儿出锅可别跟我抢。”南般若试探睁开半只眼睛,将信将疑:“真的?”她对他的厨艺倒是极有信心。
他挑眉笑笑,松开勾她衣领的手指,哼着小曲去了厨房。油炸虫子金黄焦酥。
看着眼晕,闻起来却当真香到不行。
蔺青阳这厮,故意只做了炸虫子这么一个“硬菜",其余全素。南般若恨恨咬着光秃秃的白米饭和菜梗子,看他一个接一个把虫子往嘴里扔,嚼得香脆。
“真不吃?“他斜睨她。
她用力摇头:“不!”
他支着手肘,倾身,一脸好笑:“从前就是这样,没试过,死也不吃。尝过一次,天天喊着要。”
南般若小心嗅了嗅。
是真的香!
她依然摇头:“不,我不要。”
蔺青阳笑:“行吧。”
他吃光了最后一只虫子,足足下了三桶米饭。见她一脸郁色,蔺青阳乐不可支,转身给她端出一只紫砂锅。“真难骗。"他叹气,“你确实从来不吃虫子。”南般若大怒,放下碗筷,准备抬手掀桌。
他把紫砂盖子一揭。
锅中早已炖好了鲜香扑鼻、热气腾腾的乌鸡汤。南般若缓慢眨了下眼睛。
她用筷子指指点点:“蔺青阳,我今日饶你,是给这只乌鸡面子。”放过狠话,大快朵颐。
大
一整日笑笑闹闹,距离拉近许多。
沐浴之后,他主动接过布帕,替她擦头发。他手大,力气足,她闭着眼睛,被他到饬得舒服。“怎么不让侍女帮你洗头发?"他没好气,“自己蚂蚁力气心心里没点数?折腾半天,寒气湿气钻进脑袋,又头疼。”
南般若没回嘴。
她头发太多,洗起来着实吃力,头也确实开始隐隐作痛。“那我从前…”
“从前有我。”
“哦。”
擦过头发,蔺青阳扶她到床榻坐下,然后自作主张拿来一只盛有暖膏的玉盒,用烫水浸了手,沾上脂膏,为她按揉脑袋。暖融融的灯烛在帐间轻晃。
她睁开眼,望进他漆黑带笑的眸,只觉心脏也浸在了热水里,又暖,又懒。这个男人就像带有剧毒的鲜花和毒蛇,色泽艳丽,气味芬芳,令人着迷。一双大手渐渐往下。
她唇瓣微分,想说不,却发现他的动作十分规矩,只是熟练地替她疏通肩颈经络。
偷眼觑他,见他微垂长睫,神色清正。
她的呼吸倒是不自觉急促起来,身体发热,很不自在。他轻笑了下。
“别紧张。"低沉动人的嗓音落入她耳廓,“你的身体记得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手大,手指长,五指张开,几乎能覆住她整个肩背。南般若心跳渐疾,骨头都被他按得发酥。
等到他终于松手,她身体一软,差点跌出床榻。蔺青阳眼疾手快把她捞回来。
大手重重摁住她的背,将她揽进怀中,她抬头,撞入他眼眸。视线相对的瞬间,空气里仿佛炸开了火花与闪电。她唇瓣微颤,不自觉分开。
他的眸色黑得吓人,心脏痉挛,指骨颤抖。气息交织,战栗悸动。
终于,他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珍而重之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