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青阳!"南念一碰不到人,目眦欲裂,嘶声怒吼,“你不能这样对她!蔺青阳一一!!!”
蔺青阳嗤笑,转身行往牢狱深处。
“你不能这样对她!"南念一拼命撞击木栅,“你不能这样对般若!”情急之下喊破了嗓子,嘶哑沙嘎的声音听起来仿佛鬼在哭嚎。“蔺青阳一一”南念一剧烈喘-息,“你知不知道……她爱你啊!”蔺青阳脚步一顿。
少顷,他低低笑了起来,阴冷的声音刺入骨缝:“我当然知道。”他侧眸吩咐左右。
“盯好他,别叫我大舅哥撞墙自尽了。”
“是,主君!”
蔺青阳大步离开,面色冰寒。
他当然知道南般若爱他,可是她的心里装了太多人,太多事,每一个,都排在他前面。
叫他如何不恨?
大
蔺青阳回到家,看见南般若呆呆坐在床榻上。走近一看,她竞然在看那只鸟。
他随手扔开的那只鸟,摔在脚踏上,头破血流,死了。她盯着它,不知道看了多久。
夜里风凉,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像是涂了一层霜雪,唇色也淡到透明。他冷笑一声,问:“又在悲天悯人了?”
南般若缓缓抬眸看他。
“怎么。“他坐到她身旁,与她一起盯着鸟尸看,“又想替这平等的众生灭了我这个罪大恶极之徒?”
“不是。"她嗓音轻缓,“我就是羡慕。”蔺青阳嗤道:“它有哪里值得你羡慕?”
她歪过头来看他,冲他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瞳眸中闪动着他看不懂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
他抬手,覆住她眼睛,把她压进锦缎堆。
这些日子他一次也没有吻过她。
扯开纱衣,直入主题。
南般若乖乖闭上双眼,鸦羽般的长睫轻颤,一下一下扫过他指掌。中途他把她拽起来,翻身,脸朝下,摁进软枕。“叮铃”一声轻响,拖曳在枕间的细长银链不小心绕到她的脖颈上,随着他粗鲁的动作蓦地收紧。
南般若唇角溢出痛苦的气音。
蔺青阳吓了一跳,定睛望去,只见她满头青丝凌乱披散在玉般的后背,银链在黑发之间若隐若现,一时看不清究竟是怎么缠到她脖子上的。他下意识抓住它,用力一扯,想要将它扯断。“……”
银链绞紧,南般若被他拽得挣了挣身体。
她两眼发黑,唇瓣不自觉分开,喘不上气,却笑出了声。“终于要,杀我啦,"她吐出破碎的气音,语气期待,“你终于,要死了吗?蔺青阳眼眶一颤。
悬起的心脏与满腔的急切瞬间冻结。
她以为他要杀她。
她这么高兴!
他盯住缠在她黑发间的银链,恨不得如她所愿,一把勒断她的脖子。眸光剧烈地闪。
片刻,他俯身凑近,将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对,我要死了。所以先要杀了你!”
他瞳孔颤抖,一瞬瞬移动目光,盯住她艰难搏动的颈脉。“好。"她无声地说,“那你快点,很不舒服。”他眼角痉挛,额侧蓦地迸出青筋。
青筋如恶鬼般跳动,心脏欲炸,震破耳膜。他抬起手,握住她脖颈。
南般若闭眼等死,却感觉到他指骨一错,指尖嵌进银链与她的肌肤之间,拽着细链狠狠一扯!
“铛铛铮铮!”
清脆的断裂声接连响起,冰凉的空气冲进肺腑。南般若身躯一软,伏在被褥上呛咳起来。
蔺青阳扔开碎成几段的银链,大手抓住她,把她拽到身前。“南般若。"他的嗓音阴冷成冰,“你是真的想死。”他抬起手指,指腹上的粗茧用力刮过她的脖颈。那样细那样硬的链子,勒进肌肤,短短片刻就留下了丑陋可怕的痕迹。“不疼么?"他问,“这么难受,也激不起你的求生欲?”“求生欲?若是、若是……"她呛咳几声,艰难喘匀了气,“蔺青阳,若是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