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大力气。她探手解开系带。
他单手撑起身躯,提腿配合,似笑非笑瞥着她。虽是百年老夫老妻,南般若脸皮倒也没厚到那程度,可以肆无忌惮盯着他看。
她目光微避,脱下这一层织物,同样扔出帐外。回身时,胭脂香味几乎是扑鼻而来。
她微微错愕,下意识循着香味望了过去。
入目景观令她惊悸,旋即,她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胭脂水粉,靡靡几抹红。
她怔怔望着,目光忘了动。
蔺青阳坐直身躯,倾身靠过来,呼吸落到她耳畔。“南般若。“他在她耳边戏谑笑道,“你不是很自信,我每次都只跟你?你不如猜猜我今夜去了哪里。”
她呆了一般,缓慢回眸望向他。
他不想让人看见真实情绪的时候,脸上便像是戴了面具,她看不分明。他收起戏笑,冷漠地说道:“一个背叛过我的女人,以为我还会为你守身如玉?南般若,你真当我非你不可?”
她张了张口。
胭脂味道实在刺鼻,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把身躯仰到迎枕上,双目微虚,居高临下打量着她:“愣着干什么,做你该做的。”
“好。“她轻声道,“等我一会儿。”
她撑起身躯,爬下床榻,到金盆处沾湿了布巾,带回来为他擦拭。因为不着寸缕,她动起来便是一幕又一幕活色生香,蔺青阳便也耐心十足,只闲闲盯着她,等着她。
她回到床榻。
浓长的眼睫微微垂下,遮住她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她唇角微抿,呼吸很轻,小心地握着布巾,一点一点擦掉他身上嫣红的胭脂痕迹。她的思绪放得很空,什么也没想,只静静做着手上这件事。忽地,目光不自觉聚拢。
在他自己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她发现了一个清晰的手指印。瘦长的指腹,粗糙的指间纹理,厚重的剑茧。他……
他自己的指印.…
他自己弄上去的胭脂……
??‖‖
南般若瞳孔一震,一时控制不住呼吸,蓦地呼出气流,双肩不自觉颤动。“南般若。“冰冷的视线落在她后肩,他的声音阴魂不散,“你怎么了?”她呼吸一凛。
若是让他发现她知道了,定然恼羞成怒,不知会做出什么疯事来。他搞这一出,显然是要试探她态度。
南般若闭了闭眼,咬住唇。
片刻,她回眸望他,眼睛里蕴了一层仿佛来不及藏好的水雾。她强颜欢笑:“没事啊。”
嗓音微哑,潮湿。
说罢,她疾疾低下头,继续为他擦拭。
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带上了沉沉的质量,他盯着她,也不知是喜是怒。终于,他的身上一点胭脂痕迹也没有了。
她用很轻的动作把布条扔到榻下,爬到他身上,咬了咬唇,隐忍地、压抑地迎上他。
他微微蹙眉,轻哼一声,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探过手臂,捏住她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哭了?”
她摇头:“没有。”
“吃醋?”
“没有。”
他轻笑不屑:“嘴倒是硬。”
南般若垂睫掩饰,堵他嘴一般,扶着他坚实的身躯,借力轻轻坐起来。她体弱,但是轻盈。
盈盈而坐,也能撑上那么一会儿。
昨日吃透了他,吓人得很,直到此刻心口还有点堵。今日若是可以浅尝辄止,那便再好不过。
“南般若。"他道,“是你负我在先,你有什么资格难过?”她身躯微颤,脑袋垂得更深了。
半响,挤出口是心非的声音:“我没有难过。”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蔺青阳低低笑出声来:“你活该。”他闭上双眼,仰躺在枕上,感受她那轻柔的,蚂蚁般的力道。一下一下,像羽毛轻挠。
挠得人心痒难耐。
半响,他终于忍无可忍。睁开双眼,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