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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他(3 / 8)

。她是个不善良的人,听到他死了娘,她心中一阵窃喜,立刻便有了一个小小的报复计划。

等到蔺青阳来看她,她故意一句句出言"安慰”他。“太后死了,帝君一定很伤心吧?”

“再怎么难过,帝君也要保重自己身体。”“若是实在思念太后,要不读一读这本慈母经?”蔺青阳被她弄得一脸无奈。

他握着她肩膀,笑吟吟对她说:“般若的心意我明白。我无事,真无事一一般若不信?”

南般若一意孤行,继续戳他的心:“帝君不用强颜欢笑。听闻太后与帝君早年相依为命,孤儿寡母,感情深厚…

蔺青阳忍无可忍,低头用嘴堵住她的嘴。

南般若心惊之余,想到这是丧期,他这样做,难道不是大逆不道?那时候的她实在天真,以为勾着他、纵着他在太后丧期做坏事,他就该受到天罚,遭遇某种不可知的报应。

于是她故意迷离了目光,引诱他破戒。

在此之前,蔺青阳花了好大功夫,好不容易唤回她的求生欲,给她养回了几分精气神。

木头美人突然变妖精,虽然居心不良,却着实叫人热血上头。他反客为主,狠狠咬住她的唇,把她推上卧榻。整个丧期,蔺青阳留连她的宫殿,没日没夜,颠鸾倒凤。床榻,案桌,窗畔,浴池。

她放任自己,用尽全力缠着他、酣畅淋漓报复他。“太后死了帝君还……唔!”

“太后死了……唔!”

“太后死……唔!”

“大太……唔!”

每一次她颤着双腿送他离开,总忍不住抬头望天,双手合十,拼命祈祷他被雷劈。

结果蔺青阳一直没被劈,反倒与她玩起了更多花样。南般若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便是那一阵,他将她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深究了一遍又一遍。她身子骨太弱,他多少也知分寸,只要她当真是受不住了,他便会低头咬住她的唇角,嗯一声,潦草结束。

这是一个好习惯。

这个好习惯,他一直保持到死。

昏睡过去之前,南般若见蔺青阳低头来咬她的唇角。刻入骨子里的习惯,让她轻叹一声,安安心心陷入深眠。梦回那段荒唐的日子,她与蔺青阳几乎形影不离。呼吸里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像某种华贵厚重的沉水香。“铛哪,铛哪,铛郎……

耳畔不停回响着清脆的碰撞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梦中的感受延续到她醒转。

南般若睁开双眼,视线仍然有一点模糊,耳边的声音也像是闷在水中。“铛哪,铛哪,铛郎……

银链好像在冰泉里面响。

她的身躯前后摇晃,低下头,看见蔺青阳曲一条腿闲懒斜坐,单手挽着那条银链,一下一下,缓而沉,将她拽向他。她恍惚与他对上视线,一时不知今夕何夕。“醒了?"他问。

她轻嗯一声,抬起手,扶住他劲瘦坚硬的胸膛。指尖下纵横交错的是她用小金刀刺伤的痕迹,触感很钝,他的温度也感受得不甚分明。

药效还未彻底解除,倒也不是全无知觉了。身体隐有不适,闷的、沉的、心口有点格,感受难以言说。蔺青阳忽然松开手中银链。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她的身躯失去牵引力道,缓缓往后仰倒,跌进一片滑凉的织锦绸缎中。

突然袭来的空虚感让她喟叹出声。

他俯身逼近,她迷茫地望进他的眼睛。

“南般若。“蔺青阳目光阴沉,“你是真不怕我。”她只颤了颤眼睫。

恢复知觉之后,她感到身体很累,一动也不想动,连话也不想说。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也不知道他折腾了多久。

蔺青阳勾起唇角,露出个疹人的笑:“你莫不是当真以为,我在榻上不能把你怎样?”

他往前压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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